司马欣质问道:“你们韩将军为何却要将使者的人头送与我?”
秦斥候却是淡淡一笑道:“大王何必明知故问。韩将军看不上塞王这点兵马,待领兵打败了平阳军,下一个才轮得上塞王。现在告诉塞王,正是要延缓塞王攻打晋阳的时间了。”
司马欣一阵无语,韩信果然十分看不起自己,甚至对自己主动吐露他的意图,这让司马欣的自尊受了伤。
“将这厮给寡人烹了。大军就地驻扎,我要宴请雍王与翟王。”
雍王桓楚与翟王吕臣都藏身在自己的军队中,见到大军忽然在一片人生地不熟的荒地上停下脚步,都感到十分惊讶。
司马欣派遣传令官到来,邀请两人去中军大营,两人不疑有他,跟随传令官来到了中军大营。但见到中军大营的门前,立着一口大锅,正在煮汤水。
司马欣先出营帐笑应桓楚与吕臣进入,桓楚看到司马欣放在桌案上的楚使人头,吃了一惊,转身欲走,便被司马欣大喝一声,拔剑刺来,却不料桓楚比司马欣勇猛得多,见营帐外人影涌动,不知道有多少刀斧手等着将自己砍成肉酱,他当机立断,反而转身朝司马欣奔去,司马欣不能敌,竟是被桓楚砍下了头颅。
桓楚拽起司马欣掉落在地上的头颅,出了营帐,将司马欣的人头高高举起道:“你们的王发了疯,已经被寡人占了,司马欣对尔等并无恩义,拼死何为?”
桓楚这番骁将的姿态,却将司马欣的部众吓到了,正如桓楚所说,这些人对于司马欣的皈依性不强,因此在见到司马欣的人头后,纷纷作鸟兽散,还剩下一半,被醒悟的桓楚带领自己的部众给拦住兼并了。
桓楚最后将手中司马欣的人头丢进了煮沸的大锅中。司马欣本要用这大锅煮秦斥候的,如今却是用来煮了自己的头。
可怜司马欣明明手中有一副好牌,可他偏偏要玩刀斧手的游戏,如今却身死敌手,为天下笑。这可真是死得荒唐又可笑了。
吕臣却是被这忽然发生一切搞得晕头转向,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孤身落在了桓楚的掌握中。
吕臣这才将事情给联系起来,感情桓楚这是背叛了他们,与秦军有了勾结啊。可是如今四周左右都已经是桓楚的兵马,吕臣也不得不赔笑道:“雍王,你与塞王的恩怨不关我的事,吕臣对你向来恩义,你不会真要与秦军勾结,背叛项王吧?可要想想后果!”
面对吕臣的虚张声势,桓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我哪里敢背叛项王,我与秦军联络,正是受范先生的指使。可是秦将歹毒,竟是硬生生挑起了吾等的内斗,消耗了我们的实力。”
吕臣咽了一口唾沫,询问道:“那为今之计,我们该怎么办?”
桓楚知道,自己现在无论提什么要求,吕臣都会答应的,毕竟吕臣现在的小命都被自己攥在手里。但他不准备这样做,无论何时,吕臣都可算是他的天然盟友。两人马上还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抱团取暖呢。
桓楚道:“依旧按照范先生先前的吩咐,不过要等到韩信击败刘信,我们再联络晋阳,劝说他们西进,这样河东与太原就是我们兄弟的了。”
听到兄弟二字,吕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地上司马欣的无头尸体,这可能就是真把兄弟当兄弟的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