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司马家能够重新在他手中复兴吧。”
“可惜了三郎,他也是一个好孩子。”
“可惜没有二郎优秀。”
“如果二郎知道你这些话,他一定很开心。只是等我们到了另外一边,这话就千万不要说了,三郎听了会不开心的。”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李氏仍不忘提醒自己的丈夫。
司马卬苦笑一声,随机从一名族人手中接过了火把,点燃了祖堂。司
司马卬与李氏仍旧并肩站在祖堂内,不再出来。
司马卬大声叫喊道:“列祖列宗再上,司马家二十七代家主司马卬愚钝顽劣,不能再乱世中护家族周全,导致先祖血食断绝。因担心祖堂遭受敌军羞辱,不得已而焚烧之。卬亦无脸见列祖列宗,只求毁面自裁以谢。只求列祖列宗保佑司马家第二十八代家主,保佑他振兴司马家!”
司马卬说罢,便用匕首毁了自己的容貌,随后又将匕首送入了自己的胸口,死去。
李氏拔出了丈夫胸口的匕首,用沾了丈夫胸口血液的匕首缓缓刺入自己的身体。
司马家祖堂中的大火噼里啪啦得燃烧着,火烧的那样望,薄昭远远望去,那火在寒风的吹动下,犹如一只腾空飞舞的凤凰。
随着进入的斥候回来报告说司马家族人已经尽数自尽在祖宅内,薄昭叹息一声,勒令撤军回修武。
司马芝在驿馆待了一天,便又被叫到了武平侯府。
今天是八月十五,也是刘信邀请河内大族参加中元大会的日子。中元大会不在武平侯府举行,而是在城外筑坛举行。大部队都已经开往城外去了,只留下了很少的卫兵保护刘信的安全。
司马芝来到,刘信瞧见司马芝仍然穿着昨天的衣裳,便吩咐仆人去一套自己的衣裳与司马芝。
司马芝穿上刘信的袍子有些宽大,青底镶黑的长袍,内里还有一件丝絮棉袄,穿在身上十分的暖和,这一身可是要比他之前那一身要好很多。
司马芝为刘信借他衣服,向刘信道谢。
刘信又打量司马芝许久,问道:“经过一晚上,可是想明白该怎么做了吗?能与司马家割舍吗?”
司马芝笑道:“愿意割舍,从此为武平侯效力。”
“既然如此,那你从此改名叫刘芝吧。”
司马芝一愣,却还是在刘信的注视下,咬着牙道:“是,臣以后就叫刘芝。”
“有一件事情要与你说,昨天来了军报,司马卬夫妻自焚于祖堂,司马氏一族为避免羞辱,已经全部自刎祖宅内。”
饶是司马芝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个噩耗还是让司马芝有些难以承受,他想要开口说话,为自己辩解,却发现自己嗓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