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甲士冲进了驿馆。
他的甲士包围了刘信的住处。
然后他被胖商人与黑衣女人制服,捆上了绳索带到了刘信面前。
胖商人对院落围住刘信住处的众甲士道:“赵相子意图谋刺武平侯,与尔等何干?何不趁此深夜,丢下兵刃,另谋高就呢?”
那一二百名甲士看到张敖竟是被自己人制服,早已经是魂飞魄散,胖商人此言一出,当下都是纷纷丢弃了兵刃,灰溜溜逃跑了,一时间驿馆内变得安静了许多。
刘信款款从卧室出,看着朝自己目眦尽裂的张敖,却是一巴掌扇在了张敖的脸面上,然后笑着问道:“你生什么气呀?你他娘的想杀我,还不许我帮你想想办法呢?不成器的东西!”说罢,又一巴掌扇在张傲的脸上。
黑衣女人冷声道:“君侯莫非被刚才的甲士吓破了胆子,所以要扇张敖巴掌壮壮胆!”
胖商人便是田七。黑衣女却是他新招募的手下,叫沙曼。沙曼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缺点,说话比较直。
胖商人听沙曼这般说,大叫不妙,有一句话叫做看破不说破。沙曼这样说,君侯不要面子的嘛?
刘信被人戳破了心事,哈哈大笑一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询问田七道:“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有趣的妮子的?”
“君侯喜欢吗?若喜欢,我送给你,如今战乱,有太过孤苦无依的孩子,好女孩其实并不难找……”田七话语中一副谄媚的样子。
刘信叹了口气道:“唉,算了。这就是早成婚的坏处啊,见到漂亮的女孩子,都不敢太过喜欢了,怕让关中的那位伤心呢。好了,说正事,如今张敖犯错,张敖这个做父亲的也就不要睡了。咱们去郡守府会会他!”
田七道:“有一件事情却要向君侯说明,赵姬为帮助君侯窃取虎符,被张敖发现,人已经暴露了。”
“就说她是项王派来的吧。这个解释也算合理。”
刘信说着,在张敖的身上扫视了一眼,取下了张敖的锦袋,掏出来虎符,一时间心满意足,驻足观赏,等英布、季布来与自己会合。
田七低头应了声是。赵姬窃取虎符纯粹是自作主张,其中想法,大概也是不安其位,想要通过窃取虎符在刘信面前露脸。
田七本是想要为赵姬求情,但刘信言语冷酷,做事皆依法度,一言决了赵姬的生死。
英布与季布二人也都已从住处走了出来,看到刘信已经擒住了张敖,又得知张敖来逮捕刘信,反而被刘信设计逮捕,都是大喜过望。
张敖是张耳独子。张耳已经年老,生育能力减100%,已经不可能再诞下另外一子,所以有了张敖,等于控制了张耳。
而且,张敖谋刺刘信,事实俱在,刘信以此名义夺张耳之兵权,也算是理所应当。
刘信一行人当下离开驿馆,来到了郡守府门前,然后以张敖为质,进了郡守府院内,郡守府的兵将皆听闻过刘信的威名,又看到英布一把剑放在张敖的脖颈前,如何敢阻拦?
进入院内,刘信吩咐沙曼先趁乱放走赵姬,沙曼微微一愣,心情很快激动了起来,想到武平侯并非冷血无情之辈,激动中又带着一些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