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茹也是吓了一大跳,待看到梁善后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喜色,但随后就被被忧虑之色所覆盖。看着逮着的眼神也变得躲闪起来。
“钟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还钱是指什么,难道你真的借了他们钱了?”
梁善冷冷地看了一眼避开他视线的妇人们,走到钟茹身边扶起她问道。在他的印象中钟茹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的人,因为要照顾妹妹甚至可以说生活极为简朴了。他怎么也难以相信钟茹竟会借这么从的钱,外面的人数起来即便加上拖家带口来的,也有三十人了。
“这?????这个?????”
钟茹闻言脸色变得更苍白了,看着梁善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眶中的的泪水在打转。
就在梁善疑惑不解时,人群中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从人群中走上前道:“小哥,我叫冯庆算是这里辈分最大的了,你可以叫我老冯,不知道你跟纪东他媳妇是什么关系?”
梁善听到终于有一个能说话的转头看了过去,虽然对方是老人但他还是对他们欺负钟茹的行为颇为不满,又或是对纪东媳妇的称呼不满,便道:“我叫梁善,您可以叫我小梁。茹姐是我朋友,看她被欺负我自然要伸手。倒是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抱团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今天这事我既然碰到了,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小子,你嚣张个什么劲,老子????”
梁善话音刚落,人群中的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便挑衅似的地叫嚣道。然而看到梁善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一用力便掰断了桌角后便吓得住了口,生生将后半句话咽入腹中。
“想不到小梁你还是个练家子,怪不得敢插手这事。实际上我们都是纪东的亲戚,前些日子纪东向我们借钱,纪东这个人大家都看在眼里,说实话要不是看在小茹家房产证的份上我们是不会借给他的。原本说好的两个星期给百分之五利息,现在倒好纪东那小子直接没影了。这些都是我们的血汗钱,我们也都不富裕。我来说老伴生病要花钱,这些可是我一个子一个子攒出来的,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们也不会赌在人家门口不是?”
听到梁善的闯老汉老脸顿时挂不住了,但还是满脸委屈地将缘由说了出来,其他人听到了也是纷纷附和起来。
“你们虽然被骗了,但冤有头债有主,这钱既然是冯纪东借的,你们就该去找正主要。这都什么年代了,搞夫债妻偿这套可是犯法的。”
梁善闻言没好气地道,他这话一出口人群顿时一阵骚乱。梁善见状冷冷一笑,握着桌角的右手一碾一松,细腻的木屑像是流沙般飘落地面。众人只在电视中见过这等手段,看到这一幕后纷纷瞪圆了双眼,围着店门的人潮又向后退了两步。
闯庆看了看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潮,虽然两样害怕梁善的手段,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小哥你说的不错,但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当时小茹虽然没去但纪东可是带着她的身份证和房产证的跟我们立下的协议,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连视频都拍下来了。你不信问问小茹,他可是看过了的。要说她一点都不知道,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茹姐,冯老说的是真的吗?”
梁善闻言也不禁起了疑心,转头看向一直缩在他后面的钟茹问道。
“是?????是真的,不过梁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事,房产证和身份证是纪东偷偷拿走的,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让他拿去抵押的,毕竟那是我父母的留给我我小米的家。”
钟茹闻言盘委屈至及,看着梁善哽咽道。
“钟姐,这样的话事就难办了。冯纪东一共借了多少钱,还有他人现在在哪,你能联系上他吗?”
梁善听了眉头微皱,他虽然愿意相信钟茹,但这件事即便他再怎么偏袒也不得不承认与钟茹脱不了干系,毕竟闯纪东是拿着她的证件去抵押的,自己就算是想帮她开脱也找不出太好的理由。
“听他们说借了六十万,纪东从昨晚就不见人影了,电话打过去也是关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钟茹像是被抛弃的小狗般抽泣道,想到伤心处脸上一片死灰之色。
“该死的混帐!”
梁善闻言怒从心头起,说话的同时一掌拍在桌子上,坚硬的楠木桌子发出一声爆响,四个桌角不堪重负地发出一阵咯吱声,随即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