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无力地将手机放到桌子上后,如玉的俏脸上已是珠泪纵横,之后只是征征地望着天花板抽泣,一句话也不说。期间服务员来了一次,然而面对服务员诧异的目光,钟茹却像是没看见似的沉浸在悲痛中。 ,
“钟茹姐你这么好的人为这种人掉眼泪实在是不值得,天下的男人多了去了。要是你愿意我有许多诚实稳重的朋友都可以介绍给你,你只要点个头我保证今后冯纪东都不会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见钟茹哭声越来越小,心至停止了抽泣,梁善知道对方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梁善知道这些事情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经过夏云杰他们的调查,冯纪东一直在外面鬼混,吃的用的全是钟茹卖包子赚来的钱。就这他还不知足,最近跟一个野女人搞上了,而这个女的专门以一些来钱快高回报的项目来骗好色男人的钱财。
贪财好色的冯纪东刚好是她的目标,在吃到大量的甜头后,冯纪东自以为找到了一条财路,开始疯狂地借钱生利,而最后的结果也可想而知,女人骗了钱之后跑路,冯纪东反应过来后吓得连家也不敢回。
“梁善谢谢你的好意,纪东是有些坏毛病,但我毕竟跟他过了这么多年了。人非对贤,孰能无过,只要他愿意改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我原本还指望纪东能剩下些,现在看来只能拿房子还你了。”
钟茹虽然悲痛万分,但听了梁善的话后还是摇摇头凄然道。
梁善听的心里窝火,他怎么也想不通钟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在闯纪东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闻言没好气地道:“钟姐,我来这不是为了谈还钱的事,只是想告诉你做好人也是有限度的,是非不分一味的忍让那就成了烂好人了。冯纪东这种品性根本称不上是人,你这么温柔贤惠真的不需要作践自己。不如趁着还年轻找一个好老公嫁了,这样对小米也好。”
顿了顿看到钟茹一脸沉思之色又道:“我直说了吧,我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的,我能帮你一回两回不可能一直帮你。我只希望我走之后你和小米都能幸福地生活,不会再出现今早的状况,要是我没看错,冯纪东应该不是很喜欢小米对吗?”
钟茹闻言眼眶中溢满了泪水,却是倔强地没再哭出声来,半晌才抬起头对梁善道:“梁善,我和小米从小命苦,我妈临走之际要我照顾好小米,可是亲戚们都我们是累赘,只有冯叔看我们可怜照顾我们姐妹。当时冯叔去世时拉着我的手要我和纪东好好过,我钟茹没别的本事,但知恩莫忘报的事还是知道的。你就把我看作乡野里的杂草就好,你说的那些人那些生活虽然美好但离我太远了,毕竟杂草只有在长在荒郊野外才是最适合的。”
钟茹神色悲凄地自嘲道,梁善只听地气闷至极,有一种想要拼命发泄却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他没想到钟茹还有这段经历,但他的良心却看不过这种道德绑架。他的愿望很简单只是希望身边的好人都能得到好的结果,若是这些都做不那他也不配,那他还修个什么修,得个什么道。
而想要改变钟茹的现状最重要的是改变她的想法,钟茹的话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眼前无解的局面似乎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想到这他平复了心情,装作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对钟茹道:“钟姐,既然你执意不听我的,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应该记得我早上说过这回帮你是有条件的,明天中午十点我会去你家,到那时我希望在你们夫妇面前把条件达成,否则我就让冯纪东立刻把全部欠款还我。”
钟茹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惊惶之色,像是第一次认识梁善一样,转而神色凄楚地道:“我明白了,我会等着你的,不过纪东会不会来我真的不敢保证,毕竟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他会来的!”
梁善闻言斩钉截铁地道。
从包厢离开后,梁善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手机便响了,看了来电号码后梁善不禁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接了电话后电话那边便传来唐心儿例行的问候声,没聊两句又转到劝他去美国的话题上。唐心儿才说两句对面就没了声音,就在她以为这次又像前两回一样无功而返时,电话那边的声音却让他喜出望外。
只听梁善沉吟着道“唐心儿我想跟你做比交易,你不是自诩对人性了解地很透彻吗?我有一个女性朋友嫁了个渣男,详细资料我会发给你,我给你一个星期,只要你能让她改变心意离开那个渣滓,我就帮你们唐家赢得这场赌局。”
“梁先生,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我这就给你预订去美国的机票。顺便能问下你跟这女的是什么关系吗?”
电话那头的唐心儿忙不迭地应承下来,紧接着又八卦地问道。
“做好你的事就行,不该问的别问。”
梁善闻言没好气地道。心中对自己的决定很满意,虽然杂草是在生长在野地中,但并不意味着它没法在室内生长,要知道那些盆栽的鲜花原本也是长在野外,现在不照样在室内长得挺好。既然钟茹没那个环境,那他就给她一个这样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