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葛冬旭闻言沉默下来,脸色变幻了几次才道:“我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有些气不不过罢了。算了,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我就让她一次。”
虽然沈清是局长,但他们两人实际上对沈清并没有太多的畏惧之情。因为但凡能进十九局的都是一些修真门派的弟子,大多都是受师门的要求进来的,他们并不指望局里的那点薪水生活,打个比方夏云杰的车子就是他的师门给的,所以局里的成员虽然对尊重局长,却不像体制中的那样敬畏,归根到底修行界还是靠实力说话。
沈清应该是早就调查过梁善的住址,并没有问梁善的地址。一路上沈清像是个好奇宝宝似的不停地问东问西,梁善是打定了主意不与之交谈碰到敏感话题也是佯装不知,沈清倒也不气馁,无论梁善的回答多么敷衍始终笑脸相迎,让梁善直呼心累。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租住的家门口,此时已经是深夜,路上没有一个行人。经历了沈清一个多小时的轰炸,梁善下车后轻舒了一口气,刚要上楼却发现沈清也从车上下来,然后关上车门小跑着跟了上来。
“沈局长,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要睡觉了,你要是没事就请回去吧。”
看着沈清一脸犹豫地跟上来,梁善眉头一皱,委婉地劝道。
“梁先生,沈清有一事相求,还请能应允。”
沈清踌躇了半晌,不好意思地道。
“你先说是什么事,若是我能帮的自会出手。”
梁善闻言心里一突,斟酌着道。
“这件事您一定能办到,我想拜您为师祖,您要是不同意我就长跪不起。来之前我师父曾叮嘱过我,说是能拜在您门下便是我的大机缘,原先我还有些不信,今天在山顶看过您的气度和风姿后我才知道此言不需。还请您收下我,清儿今后一定谨遵师命,不做有辱师门的事。”
听到梁善的话后,沈清看了看左右无人,一牙银牙倒头就拜。这件事人他在山上就想着了,下山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也是她执意要送梁善回来的原因。
她之所这样做也跟她的师门有关。修行界国从不讲究偶然,任何的偶然事件只要道行够高完全可以推算出来,就比如闻名后世的***。张一山师承很杂,实际上历史上得道的仙人大多拜了不止一个师父。而梁善年轻轻轻就有了这么高的道行,在张一山看来对方上一世十有八九是某个大能,能拜在这种人门下才是真的福缘深厚。而沈清见识梁善的手段后对这一判断更是深信不疑。
“沈小姐你先起来吧,修行界的规距你也知道,向来是师父找徒弟没听过徒弟找师父的。我的手段你看到了,天谴对我如儿戏一般,所以断经绝道的天罚我也不惧。现在我还没有收徒弟的心思,要是你真有此心,不如耐心等待,我答应你有朝一日我想收徒的时候会跟你说的,若你执意要跪那就跪着好了。”
梁善没想到沈清竟然倒头就拜,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见状眉头一皱冷声道。他最烦别人这样逼迫他,不谈别的他只跟沈清见了一面,若是所有人都像沈清这样他还不累死。是以留下一句后便背过身向楼道口走去。
可是他还没走两步,便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竟见沈清窜到了他的面前,可怜兮兮地道:“梁先生,这可是你说的啊,介时您想收徒时一定要跟我说一声。到时我一定赶过来应征”
“你????你刚才不是说我不答应就长跪不起吗?”
梁善闻言才知道自己着了这女人的道,对方故意提了一个很大的要求,就等着自己放水,而自己还傻乎乎地信了,当即气急道。
“梁先生,您不会没谈过恋爱吧,不知道说话不算话是女人的专利吗,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位美女,有点特权不过分吧?”
沈清看着梁善因为郁闷而胀红的俊脸笑着道,看到梁善甩了一下手臂气闷地上楼后更是“咯咯”笑了起来。然而当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后,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眼中转而闪过一抹失落之色,随后看了看明亮的满月,眼中的神色慢慢变成了坚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