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冰兰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白了梁善一眼,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不知怎的,梁善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赔本买卖。
离开石冰兰后,不一会儿梁善便真走到了任明智所在的楼上,看着眼前的高楼,梁善双目一凝雄浑的神识如遮天蔽月的幕布一般迅速地向四周笼罩开去,下一秒他仿佛是开了上帝视角整栋大楼的情况尽皆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而此时大楼九层内的一个房间内,一个中年男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他正是小铃的继父任智明,他后面站着三个小弟,而他对面同样站着三个一身匪气的混混。
迎面的混混个子瘦瘦的,右眼下方有一条狰狞的伤疤,看疤痕的情况只差一点恐怕眼睛都没了,一看就知道是个狠人。疤痕男面色不愉地瞅了眼坐着的男人,操着一口带着东南亚口音的汉语道:“任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兄弟在这的每一天都是提着脑袋在讨生活,先前你答应我们的“货”到现在连影子都没看到,你却还有心思去见一个不相干的人,难道是觉得我们好欺负不成。我实话对你说,那件‘货’要是再没有消息,影响了组织的信誉,即便你是在大陆也要承担撒旦的怒火。”
“你算老几,敢威胁明哥,你动一下试试!”
疤脸男这话刚一说完,中年男人身后的一个黄毛便忍不住叫嚣道,他这一喊,两边的人顿时变得剑拔弩张下来,眼看着一场混战就要爆发,中年男人猛地一折茶几喝道:“都给我住手。”
任智明身材瘦削,细长的八字眉下一对眼睛异于常人,眼眶内眼白占据了眼睛的绝大部分,瞳仁既扁且长,眯起眼睛时给人一种眼镜蛇盯上猎物的不适感。而当任智明发话后原本将要动手的六人也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匕首等武器,但还是一脸警惕地看着对方 。
“阮沙,你们来这说白了也是为了救财,而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说实话我比你更想早点找到那丫头。而这丫头现在在那贱人的小情人手上,要想不为人知地把那丫头弄到手,就必须要先让那小子认识到得罪咱们的后果,这件事还要你们撒旦帮忙才行。”
见两方的人停手,任智明一脸无奈地对疤脸男人道。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他虽然对梁善在这件事中横插一脚感到不满,但事后查到梁善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孤儿后便动上了心思。在他看来梁善没有背景却又有那么多钱,还跟颜诗语那贱人扯上关系,简直是一头再理想不过的肥羊。如此看来只要把小子吓住,这件事未尝不是一件天上馅饼的好事。只是他不知道天上不仅会掉馅饼,还会掉秤砣,砸到了可是会死人的。
“任老板,这件事是在你手上搞出来的,我们撒旦没有义务替你摆平。我只想提醒你一下,那个委托人等不了太久,我只能给你三天时间,再过三天要是还不成的话你不仅拿不到钱还要承受组织的怒火。”
疤脸男闻言想了想任智明的情况明白对方说的没错,脸色也缓和下来了,但明显对插手恐吓梁善的事没兴趣。实际上任智明的公司最近陷入了巨大的 麻烦,要是没有资金的注入破产是注定的,正是想道这一点阮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就像 任智明说的一样,对方比他更想促成这笔交易。
“放心吧,三天足够了,事情顺利的话我今晚就能把货交给你。”
听到阮沙的话,任智明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心中却在暗骂阮沙这个混蛋竟然袖手旁观,他知道陵水的心思,就算这件事泄露出去了他们只要把‘货’带上,大可拍拍屁股走人,而剩下的烂摊子只能自己去摆平 。
“既然这亲那我就等任老板的好消息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那个人也应该来了吧。”
陵水闻言看了看客厅的挂钟,有些不耐烦地道。
“放心吧,有那个贱人在,这小子觉对会来,听他的话应该对对那个贱人很上心。”
任智明一口一个贱人地叫着,全然没有把颜诗语当成自己的妻子看待,而在他眼中确实只把颜诗语当作玩物。或许开始时还有一些新鲜感现在那一丝新鲜感也荡然无存,特别是颜诗语背着他把女儿送人后,他对这个女人有的只是厌恶之情。
任智明话说完没多久,门铃便响了起来。见众人全都把目光投向他,任智明笑着对阮沙道:“你瞧,说曹操曹操就到。阮沙你既然不愿参与进来 ,还请带着你的人去里面避一下。”
阮沙闻言虽然不满地哼了一声,但还是带着自己的人向卧室走去。进到卧室时看到缩在墙角的颜诗语时不禁双眼一亮,脸上浮现出淫邪之色。 即便经常出入岁月场所,但阮沙还是为颜诗语的风情所吸引,这个女人不仅长得漂亮更有一种一种贤妻良母似的的风韵,让人惹不住想搂在怀中好好爱怜一番。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看不起任智明,暗器这小子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却不知道自己本就是无恶不作的畜生,又哪里有好女孩会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