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看到颜诗语因为自己杀人而恐惧的样子,心中像是被塞了一块寒冰似的难受,语气低落地解释道。实际上并不是他心狠,而是他冒不起这个险。在他看来现在的法律犯罪成本太低,强奸杀人都不判死刑简直让他无法理解。法律过于保护坏人的权利而忽视受害者和亲属的权利。
比如强奸犯判个三五年就出来了,然而从监狱中出来的罪犯真的会改过自新吗,对此梁善是表示怀疑的。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把一群无恶不作的罪犯长时间关在一起,让他们彼此交流自己的犯罪心得,然后再期望这个大染缸里出来的尽是些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荷花,天下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了。因为这些人原本就是最黑的黑泥,没有一个是莲花种子。
而各方面的数据也验证了梁善的猜测,拒国家上一年罪犯出狱后的二次犯罪情况显示,年龄在20—30岁的年轻罪犯的再犯罪率已经达到了41.7%。换句话说法律正用它对罪犯的怀柔政策,每年把这个年龄段约一半的抢劫和强奸犯重新投放到社会上 ,这种事只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这也是为什么现代人对某些恶霸和暴行深恶痛绝却又不敢举报制止的原因,因为这些恶霸就算因为报复而“失手”打死你也只会判个几年,要是再有个“精神病”之类的,那举报者便是哭也找不地方。
梁善自然不会把颜诗语母女的安危交到那剩下的百分之六十的概率上,说实在的他赌不起也压根不想赌。他本就不是凡人,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偶尔钻些法律的空子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不,我没有怪你,梁善你帮了姐这这么大忙,我感谢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任智明给我的心里阴影太大了,虽然害怕但不看到他死姐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听了梁善的话,颜诗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随后抬起头看向梁善眼神坚定地道。
“那好吧,颜姐你有个心理准备,任智明的死相可不怎么好看。”
梁善闻言放开了扳着颜诗语玉颈的手提醒道。
听到梁善的话颜诗语小心翼翼地转过头,迎面便看到任智明盯着开花板的死不瞑目的双眼,还有从眉心下流下的鲜血,鲜血在他的额头下混成一滩。见到这种恐怖的场景颜诗语吓得脸色苍白,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攥紧了梁善的衬衫,但随后又深吸了一口气,确定任智明确实死了才轻舒了口气,但脸色却不审像纸白纸一样惨白 。
“颜姐,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开了,怎么样被吓到了吧。”
看到颜诗语因为恐惧细长的睫毛在不断轻颤,知道 这个女人被吓得不轻,梁善不禁苦笑道。
“虽然确实挺吓人的,但是看到这混蛋终于死了,我还是挺开心的。这样一来小铃就没事了,只是梁善你杀了这么多人,要是警察问起来真的没事吗?”
颜诗语虽然被吓得不轻,但还是强打起精神 ,随后一脸担心的看向梁善道。
“放心吧颜姐,我这算是正当防卫,他们可都是拿着枪的,就算警察知道了只能给我发一份除暴安良的奖状。”
梁善看着倒了一屋子的尸体面不改色地胡诌道。
颜诗语虽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听任智明临死时的话似乎他被梁善胁迫了一样,但她当时整个头都埋在梁善胸膛中却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更何况劫后余生地她现在的心思根本 不在这上面,想到这她将目光从任智明的尸体上收回来,神色地期待对梁善道:“梁善,带我去小铃那吧,这么天不见她,我快想死她了。”
“嗯,颜姐你腿受了伤,我带着你吧。小铃也来了,就在离这不远的街上,见到你肯定很高兴。”
梁善想到在自己面前像是个渐渐变得活泼的小铃,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道。紧接着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了颜诗语向电梯走去。出了电梯后迎面撞上埋伏在楼道里的石岳等警察。
“梁先生,你怎么出来了,这位就是颜诗语女士吧,你们两位没事真的太好,请问任智明和那些个东南亚人怎么样了?”
冯志坚见梁善抱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出来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便恢复了正常,然后急不可耐地问起任智明等人的情况 ,语气中竟是颇为那些匪徒的安危担心。
见冯志坚不仅不惊诧自己不安无事地出来 ,反倒为那些匪徒担心 ,梁善不禁哭笑不得。沉吟了一下后道:“冯局长,这些人已经被我制服了,但还有一个叫阮沙的头目躲在上面。他手中有枪,你们上去时要小心,不要大意着了他的道。”
“梁先生,多谢您的提醒,我们会小心的,您请慢走,我这就带队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