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南重瞳一眯,空虚?
深邃的眸光夹杂着几许阴森,陌安西可不敢再继续打趣了,不然吃苦的可是她自己。嗔笑一声,才妥协说:
“好嘛下次不会了。”
末了,转转眼珠子,舔了舔唇,眼神有些迷茫。咬着汤勺,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开口问道:
“老公,不觉得那对兄妹,有点奇怪么?”
对方选择了沉默,似乎并不在乎她的这个话题偿。
“我觉得他们看上去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感觉不像是兄妹,长得都不像,而且……那个凡阳似乎……”
好吧当小女人提到凡阳两个字时,就被那一记冷眼给止了音。
哦,她不提就是了。
继续闷头,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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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宅,夜幕微降。
餐桌上,陆少铭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而坐在一侧的沈心言,神色无光。
当一位年过五十的妇人穿着华丽庄重的旗袍出现时,沈心言挤出一抹僵硬的笑——
“妈。”
却是心中只觉一阵冷寒,今天是什么日子,何沁秋竟穿了……并不适合她的旗袍。妆化得有些浓,看着挺让人……嗯,不过习惯了。一个月里,她总有那么一天是不正常的。
何沁秋坐下,冷冷扫过那啖了口红酒的男人,尖锐的声音中带着冷意——
“AK收购那个江氏企业,是你的意思?”
陆少铭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勾起邪肆的笑意,颌了颌首。
“嗯。”
“那个小企业能入得了你的眼?”
“纯属私人原因,江氏董事的儿子抢了我看中的女人。”言语中,尽是轻.浮。沈心言听了,只是蹙眉。而何沁秋就冷笑出声,嗤之以鼻——
“又是为了下三.流的女人。”
下三.流……男人只是轻笑,并不否认。
“现在AK的情况,稍有动静都会引起波澜。你虽然说是执行总监,但未经我允许也没有商量,就动用权利收购其他公司,是想宣告主权么?”
何沁秋嘴角的笑意都是冷厉,她知道陆少铭也会个狼子野心,但没料到,会这么不顾忌她。
“何姨说笑了,我明白自己的身份。这次是我莽撞,下次不会了。”
说出这句话的是陆少铭,但他面不改色,脸上依旧是亵玩的笑意。倒是一侧安静沉默的沈心言,深深吐口气。
她真的搞不懂,陆少铭在这个家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老爷子生前最信任的养孙?还是何沁秋培养的棋子,或是……想夺走一切的男人。
何沁秋冷嗤——
“下次?”
她根本就不会给下次这样的机会!一个养子还妄想自己能只手遮天么!若非她的儿子如今瘫痪了,已是废人,否则她哪会需要陆少铭这只养的狗呢!老头子都死了,她大可赶走他,谁都不用顾忌!
“妈,少铭只是一时冲动……”沈心言才一开口,就被妇人一句讽刺将她堵得无话可回——
“你还有时间关心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才是你唯一该在乎的人么!”
沈心言咬唇,垂下了头。这几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忍受。
一顿晚餐,从来都是各怀心事。
夜里,房间内。
沈心言喂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男人喝粥。那勺子还很烫,可她几乎不管不顾,就给那人喂去。
反正,相当于一个睁着眼睛的死人,烫不烫,也没感觉。
而眼珠子因为口中的烫食而睁大眼球的男人,脸部肌肉都僵硬得没有半点生机。他看着女人不耐烦的脸,只剩下无尽愤懑的目光。
“你瞪我?”沈心言眸光中出现恨意,这个男人,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手中的碗,直接砸在了地上,那些滚烫的粥也泼了一地。
女人像是忍耐了许久而一下子想全部发泄出来的样子,指着那床上的废人,眼神冷厉,都是愤怒——
“你一个废人,不如死了算了!留在这个世上,只会让我越来越痛苦!”
说着,双手狠狠掐住男人的颈,她眼神中是一片猩红,她恨,恨这个男人,恨他那歹毒的母亲,更恨……她当初选错了人!
“靳远寒,你毁了我,毁了我的幸福!”
她恨,她怒,她悔,那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而男人的眸色已开始渐渐充血,很难受,却半个字都说不出。
直到最后那一刻,沈心言突然放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不,她不能……不能杀了他!不然,她就彻底毁了!
红了的眼,哭腔的恨意——
“我不会那个自己永远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