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吧!何沁秋,你真让我恶心!”
“你在胡说什么!你……你把它给我!”何沁秋根本不知道沈心言是从哪里听来的,甚至她手里那些不堪的照片是怎么来的。她从来和孙林之间,没有过那些亲密的举动。一定是有人诬陷她,一定!
“这是假的!沈心言,你别以为用一份假的资料就想诬赖我!”
沈心言冷笑,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敢说这是假的!
“何沁秋,我以为你敢做就敢认,不就是和司机有染么,这么多年来,你人前高贵的样子,人后竟然这么低贱!不堪寂寞,和下人苟且!这些东西要是让媒体知道,你以为你还能继续拥有靳家夫人的地位么!撄”
沈心言从来都不会忘记,何沁秋以前是怎么一次次威胁她的。这次,终于轮到她了。
“沈心言,你住嘴!偿”
“让我住嘴,有本事你就别做啊!枉你平时还教诲我为人妻的职责,一副高高在上,不可玷污的样子。却原来,这么脏!你让死去的公公蒙羞,你根本配不上他!”
提及那人,沈心言知道,是何沁秋最不能提及的人。
不过曾经沈心言也以为,何沁秋爱那个死去的男人用情至深,才导致如今的人性扭曲。可现在才明白,那都不过是伪装的!
“不准提他!”何沁秋瞳孔睁大,那个男人,那个背弃了她的男人,那个让她爱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男人。
“你不敢了是不是!我偏要说,你比不上淮南的母亲,她比你懂得,什么叫做对自己丈夫忠贞!”
“闭嘴!!”
何沁秋彻底红了眼,靳淮南的母亲,那个……在那人心里,她永远比不上的女人。
那个,害死了她丈夫的凶手!
那个,就算死,她也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女人!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何沁秋已经彻底崩溃了,那是她的一道坎儿,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
现在,此刻,却被血淋淋的揭露出来。
她恨,恨……
猩红的眼睛,瞪上了眼前气势正在的沈心言,几乎是丧失了理智的何沁秋,倏然双手掐上了沈心言的脖子。
脖间突然的狠力,让本还在咄咄逼人的沈心言彻底看卡了音。
“你闭嘴,闭嘴!”
何沁秋已经顾不得什么了,耳边脑海里,只剩下那句——比不上那个女人!
不,她何沁秋,比那个该死的女人强千百倍。
她才是明媒正娶的靳夫人,那个女人,只是情.妇!
“咳……”
那紧迫的窒息感直接让沈心言头皮发麻,眼睛紧闭,满脸狰狞。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今晚,何沁秋是发了疯。
可她,不能死在这女人手里。
手中的文件因为手已经没了力气掉落在地上,她的手去抠,去推何沁秋的手臂,都没有丝毫用处。
因为站在楼梯口,沈心言只有一个想法——
用尽一切,推何沁秋下去。
双手使出了全部的力道,推着何沁秋的身子往楼梯下倾去,何沁秋失去重力,而沈心言立刻抓住了楼梯的扶栏,才没有被何沁秋那重力带下去。
只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
“啊——!!”
那人体从高高的楼梯间滚下的碰撞声,伴随着雷雨的声音,在空荡的老宅里,回响起。
“咳咳……”沈心言捂着心口,使劲的喘咳,差点没缓过那口气。
等回过神,脑袋不再缺氧,才看到——你躺在楼梯下面,棕色地板上的女人。
心,猛的一颤。
她刚才把何沁秋推了下去,慌张跑下楼,跪在地上,看着那额头上都是大片血迹的女人。
沈心言察觉到何沁秋还没有完全昏迷,尚有一丝气息。
手忙脚乱的准备打电话救护车,她不想的,不想推何沁秋的。
要不是何沁秋要杀了她……
脑海中想到这里,那正准备拨出去的电话,被沈心言挂断。
这一刻,沈心言彻底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是啊,何沁秋今晚那样子,是要杀了她才甘心。
如果,何沁秋活着,那么……她沈心言就会承担上恶意伤害婆婆的罪名,何沁秋一定不会放过她。还有沈家,沈氏,都会遭殃。
那时候,不会有人帮她。
她,没有退路。
凌乱的眼珠子看向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可是,如果何沁秋死了,那一切就会都不一样了。
这么多年来,被她操控的人生,还有淮南,还有以后的路……
只有何沁秋死了,自己才能脱离苦海,不再是这女人使唤的狗,也不再是那个废人的妻子,她才可以,重新过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