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三天后我就要离开了,可是我那些朋友,甄仁、盖氏兄弟、张家兄弟、乌由夫妇,他们走不了,所以晚辈请求王上,在我走之后,对他们照拂一二。”
皮休王意味深长地盯着甄男看了半天,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甄男为什么要那么多的修炼资源。
“这个你尽管放心,这些人都是我南域的人才,老夫爱护还爱护不过来呢!尤其是那个甄仁,老夫当初看过登记册,印象中他修为好像很低,也就刚入丹境吧,晚宴上本王略扫一扫,吓了一跳,金丹一重了!他怎么做到的?难道你们甄家的人,都是怪胎不成?呵!”
“甄仁是大帝的分魂,根正苗红,曾经的修为或许比你还高呢,这又算得什么?”不过这些话只是甄男的心理活动,他与甄仁之间的秘密,不宜与外人道。
“谢谢王上!”甄男起身,郑重一揖,甄仁是他难以放下的牵挂,以后有南域王罩着,他大开放心离开了。
重新落坐,甄男坏笑道:“王上,追本逐源的话,王上的祖上不会也姓甄吧?”
皮休王面色一沉:“小子你太放肆了,登鼻子上脸吗?”
甄男笑道:“王上你误会了,晚辈初见王上时,王上还是圣丹境一重,短短月余,竟已是圣丹境二重,此等成就,王上也算一枚怪胎吧!王上自己说的,甄家出怪胎嘛。”
“我说你小子见面就道恭喜呢,原来是为这个啊,也不早说,害老夫白白损失了一个虚提的修炼资源。唉!交友不慎啊!”皮休王回过味来,顿时咬牙切齿,一副被人割去一大块生肉的痛苦模样。
甄男为之瞠目,他没想到权重望崇的皮休王竟然还有如此顽皮的一面。
难怪姓皮呢!甄男心里想着嘴上道:“损失?王上有什么损失?又是资源又是人才的,王上这会儿一定在偷乐呢。”
皮休王也笑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横竖都是你小子有理。”
“不说就不说,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甄男肃颜道,“你明知道尹长生是血隐者,当时为什么不穷追猛打揭穿他,反而同意罢审呢?”
皮休王向后一靠,斜眼看着甄男,一脸的高深莫测:“不明白?那我先问你,劫持飞舟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惊动血煞门,你真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吗?”
为什么没惊动血煞,其中原因甄男当然很清楚,那是因为晋申相当配合,用传声鸟迷惑了血煞。难道,晋申真是潜伏者,皮休王这么做只是想要保他?但这怎么可能,血煞的标志就是吃人,一个吃人的人,怎么有资格做潜伏者?
甄男正思忖间,忽见皮休王像火箭一般蹿起,直接破开屋顶,飞了出去。
甄男目瞪口呆,不知出了什么状况,正准备跟上去瞧个究竟,皮休王已然返了回来,手上还拎着一人。
皮休王将那人掷在地上,拖了把椅子坐下来,戟指骂道:“好你个江洋,伪装的好啊,几百年了,本王居然一点没有察觉,这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说,是不是尹长生派你来的?”
江洋翻眼皮斜睨皮休王:“皮休王,看在几百年来你对江某还算不错的份上,我不想骂你。你什么也别问了,问我也不会说,如果还念点旧情,就给个痛快的,杀了江某!”
门外的护卫听到动静,闯进来查看状况,被皮休王摆手遣走。
“这人谁啊?”甄男小声问道。
皮休王恨声道:“南域八长老!本王千防万防,却还是落了个前有毕升华,今有江洋的结果。他妈的血隐者怎么狗尿一般,当真是无空不入啊。”
皮休王略略俯身,手上凝变出一截棍子,挑起江洋的下巴,狞笑道:“嘿嘿,江洋,想死吗?没那么容易!乖乖回答本王的问题,或许可以赏你个痛快的,否则,本王也不杀你,本王会一刀刀剥你的修元,让你痛不欲生,让你在痛苦中修为一落千丈,变成一个废物。对了,你们血煞管这种废物叫什么?对,叫瓤瓜。血煞对瓤瓜是从不留情的,等本王把你修理成瓤瓜,然后把你放出去,你说,你那些昔日的同道,会不会把你生吞活剥了?”
“皮休王,你好狠毒!”江洋浑身发抖,眼神怨毒,看得出,皮休王描绘的场景让他极度恐惧。
血煞者,追求血统纯正,排斥外来势力,鄙视弱小贫病,且噬血成性。可以想像,江洋若被剥去修元,然后再遭放逐后,很难逃脱被血煞吞噬的命运。昔日同道,今成鱼肉,这种由巨大落差而带来的对心理上的痛苦冲击,非江洋本人不能体会。
“江洋,你没资格指责本王狠毒!血煞是什么?血煞又狠又毒毫无人性可言,比狠毒,本王自愧不如。这样吧,只要你能供出血煞门接下来的打算,哪怕一星半点,本王也不会再难为你,就赏你个痛快的,怎么样?”
“皮休王,你做梦吧你!”张书豪恶狠狠瞪了皮休王一眼,然后闭眼喃喃道,“以彼之血,涤荡污垢。以吾之血,炀耀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