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清泉姑娘怯怯地点点头,眼睛却飘到了梳妆台上还没有戴好的步摇上。
两百零九
耗费了我的小半日的工夫,屏风上的勾线总算是做好了。
我瞧着这上面精致的小人们,深觉绣好后送到宫里面,绝对可以在娘娘面前露个脸。
。
一个月后。
绣好了最后的一针,我脖子疼到无法动,徐嬷嬷将参茶递到了我旁边,轻轻按摩我的肩膀,柔声道:“夫人,您今日一直都没有好好歇息。”
“无碍,屏风已经绣好了,我总算是能够歇息段日子,若不是……”我轻轻叹口气。不知这具身体的手是过于生疏还是其他,原本绣些小件的时候还不显,如今绣才发现处处生疏,好多地方明明可以让线看起来更灵活的地方却频频犯错,这手就如同木头一样不停我的使唤。
“也罢,不说了,你瞧瞧这屏风如何?”我侧过身来,让徐嬷嬷看清百子抱福图。
徐嬷嬷点点头,细细的观赏起来。
“……”
“……嗯。”
。
一个月零三天后。
远在寺庙中与大师讲禅的宋大人,忽然收到了一封家书。
上面倒是没有写太多,询问了他最近身体如何、家中人非常想念之类的废话后,只有一句看起来是重要的,翻译一下就是:
【大人,臣妾思来想去送屏风还是不够郑重,家中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宋大人:“?”
两百零十
月圆则缺,有时候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百子抱福图被我锁进了仓库,我觉得,今年我是不想再碰针线了,反正宋大人也不在家。
两百一十一
江霜快成亲了,这事儿还是她自己写信告诉我的。
我看完,将信纸收好,心中困惑起来,不知这几个月的时间驸马府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江霜信中丝毫没有提起江丁之事?毕竟看江子期的样子,是没想过让姐姐守家妹妹先嫁的,毕竟不成个规矩。
两日后,为我解答了这个困惑。
江霜这门婚事,远不如她信上所写的那般风光,无他,只因嫁的是太仆寺少卿的长子,京城中出了名的傻子。
我心想这江驸马好歹也是个读过书的,怎么就这般不怕门风败坏呢?大女儿下嫁给刑部左侍郎宋清涟,没过半年便遭逢牢狱之难;小女儿更惨,全手全脚的却要嫁给那样子的人,说出来都令人感到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