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一家的婚事不都是父母相看的,哪有孩子在指手画脚的道理,如果让他选,说不定还要选出个什么样的人来……你可以等我与知府谈妥了,再把画卷交给他看一看。”大人严肃的说道。
我不自觉的开始心虚起来,讪讪的闭了嘴,想了一会儿,小声道:“您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我瞧着咱们家烟成是个有主意的,您这边擅自做主,指不定他又会生出什么嫌隙来,咱也不是为了他好吗?要不等明儿个,我就先把知府嫡女的画卷给他送过去,让他瞧一瞧人家是什么个模样,再做打算,您说如何?”
“你总是这般想的太多。”大人叹了口气:“烟成是个日后要走官场的,给他找个帮的上忙的亲家能少走多少弯路,他要是懂事,定然也会答应了这门亲事。”
“您说的是,我觉得烟成也不会拒绝,但我按理也应该走这一趟的。”我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您这边刚刚喝了酒,妾身不该和您说这些话的快些,先休息吧。”
二百三十一
宴席的事儿准备完了,我总算是有闲心忙活这些天收到的请帖来。
这些请帖是有说道的,玛瑙那边有个名单,大人官场上面朋友的信和陌生人送来的心,分别放于两个位置。
我因为实在是太忙了,所以陌生人送来的信一直都没有看,刚坐上了椅子,随手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信件,拆的时候我还心想这府里都开始用锦布了,谁还拿信封。
随便看两眼,我的眉毛时越皱越紧,心里看的也是暗暗发惊。
“玛瑙!”我喊道。
玛瑙连忙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湿着的帕子,显然方才正在回廊那边擦窗框:“夫人,您叫我什么事?”
我像是嫌拿着都烫手一般,快手快脚的将信放回了信封里面,指给她,问道:“这是谁送过来的信,中间可有谁拆封过?”
“好像是前两天刘狗儿拿进来的,说送信人是个姓冯的书生,在大门外待了一下午都没走,第二日又来了,刘狗儿还曾经催促过我,让您快些看信里面的事儿,但您当时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我便没有同您说——是奴婢办差事儿了吗?”玛瑙的脸上带上惊慌来。
“没。做错事的不是你。”我的手指按在桌上,点了点,问她:“下次看见冯叔冯书生来了,就叫小厮给他绑起来,押进柴房里放着,休叫他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