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赞成的说道:“祖母,您这是不明白了,父亲考教弟弟的学问,这可是头等大事儿,什么都没有它来得重要,万一是夫子那边儿学问不够,骗了父亲呢?这可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呀,可万万不能马虎了。”
江子期其实已经被姜老夫人劝的意动了,想要在我面前留几分脸面,但被我那么一激,又觉得我说的也对,道:“左右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先去把先生请过来再说其他。”
二百六十八
京城这边儿地皮贵,所以驸马府不算大,前院后院儿拢共加起来都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那个夫子瞧着是有几份学识的,一把美须、头发花白、身形挺拔。
一进屋便行了个仕子之间的礼,对江子期问道:“不知您叫老舍来所谓何事?”
江子期气儿还不顺,一言不发地便招呼江耀祖又念了一段儿刚刚说的论语。
江耀祖重说了一遍。
夫子点点头,伸手捻着自己的长须说道。:“你的感情还不够充沛,应该更多一些抑扬顿挫,比如像为师者般:‘有朋自远方来,不亦笑乎’……”
我这次是强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勉强没有笑出声,但脸上的表情明显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行,这总算是查到了病根儿。
江子期手都开始抖了,不知道他这一生气就手抖是个什么毛病。
“来人!把这个把这个骗子,给我拖出去打一顿。”
那莫名其妙地夫子总算是走了。江耀祖脸上还带着浓浓的不高兴:“你说之前让我去念书,我也跟着念了,这夫子也是你找过来的,现在又被你赶跑了,那我日后干脆不念书了吧?!”
“竖子你敢!”江子期气得直拍桌子。
我瞧得心里面有些好笑。
难道这些个读书人对待孩子都是这般严厉的吗?大人似乎也是这样,明明在我面前都是副温润如玉的好脾气,却一丁点儿都不能允许宋烟成做的不如他心中规范的那样好。
明明换个语调就可以息事宁人,天天要把气氛搞得僵持才罢休。
“爹呀,女儿看这次可跟咱们家耀祖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开始和稀泥:“再说了,耀祖这么频繁的换先生,对待学习自然是没有兴趣的,在您请下一个夫子之前,不如先依照咱们耀祖的意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上次听你是想要……”我问江耀祖。
“我要当大将军。!”
我于是说道:“耀祖既然这般喜欢习武,您不如请一个武艺师傅来。
现在的学子们大抵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像大人每日清晨都会做一些简单的锻炼,如今都成为风气啦。”
“哦,我怎么没有听过这种事?”江子期将信将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