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继续追问,二夫人却带着孩子丫鬟们冲了出来,见自己丈夫竟然在院子里面儿跪着,连忙招呼下人连拖带拽的把人给弄进屋子里面去了,连问都没有问宋老爷子一声。
这宋老三回不了家,二夫人的心里面正偷着乐呢,回头一见老爷子气得嘴唇都是一片的惨白,也没了平日跟他冷言冷语的劲头,难得发了一次善心,劝了一句:“你若是想问,回头什么时候都能问,现下先让二爷换身衣裳吧?他这个路程一路颠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让他喝口水吧。”
随后依旧不等老爷子发话,指挥着一行人,七手八脚地扶着二爷进了旁边儿的厢房里头。
老爷子如今一心惦记着老三,也没那闲工夫处罚老二了,任由他们抬着人进了屋,他心口跳的厉害,缓了一会,因着心里面还惦记着三儿子的下落,正准备也跟着过去时,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转身的功夫,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四周一阵的茫茫然,眼睛也开始发黑了,耳朵嗡嗡的响。
再然后,他就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三百八十九
三个月后。
我这边儿的饺子刚包好,便听到外面有人传话说是来了个信差,秀城派过来的,急件,让我快些来看。
家里人唯一能跟秀城扯上关系的也不过就是老宅子那边儿了,我想着三爷判了都快小半年了,还只有我偶尔让下人们送些衣物吃食才勉强熬进了冬,他们怎么那么长时间怎么这时候才来信儿,莫不是存心报复,趁着过年的时候叫我和大人回老宅子好来办一场鸿门宴?
虽然我觉得为了一个三爷,便寻将我们夫妻二人的麻烦,借此撕破脸皮不是宋老爷子和宋二爷能想出来的法子,但是我拆信封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一些微微的紧张。
等拆开外面的油纸,看了信封上的落款后,我的心放下了一半儿,这信不是宋老爷子写的,而是我的妯娌二夫人送过来的。
反正只要不是老爷子发过来的便好,要不然等待我的肯定是披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我倒是不怕,反正被老人骂两句就当积福了,谁叫大人铁面到家里人都能开刀呢?
但人活一张脸,谁能高兴拆个信还要被骂呢?要知道做错事情的可不是我们夫妻二人,三爷要是不杀人,谁搭理他啊。
用刀子细细的将信打开,我扫了一眼上面写的内容,忽然间双目睁大,喃喃自语道:“这怎么会呢?老爷子身体明明还这么的好……”
反反复复看了两三遍,确定自己并不是眼花或是哪个字看错了之后,我便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放在怀中,拿不定主意这件事儿到底要不要同大人商量一下。
宋老爷子他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
哦,
我面无表情的想,刚刚还叨咕来着,这会就差点忘记大人把人家儿子弄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