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宋大人弯腰将它拿起来,摇头笑道:“老师,这么些年了,您的胆子还是这么的大。”
“哪里是胆子大?这做戏就要做全套,算是老师教你最有用的一个道理了。”杨宰相呵呵笑着。
他们师徒二人打从认识的那一天起,便从来没有这么和颜悦色过,然而宋大人苦恼地看着自己手边儿的这个玉牌,只想摇头叹息。
虽然他现如今还不知道先生到底让自己做什么,但总归是不能告知于众的事情,要不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弄了这么个假玉牌来给自己。
“也罢,”宋大仁把玉牌与袋子里的那些东西卷起,一起收在了自己的袖口里面,“既然老师您早已有了主意,那么我便息听尊便了。”
二百六十四
我们刚进城门,便见到外面儿一片的马蹄凌乱之声,城门口熙熙攘攘的堆积的全部都是人,此时正是大清早,我们一行人已经两天没有睡过了,几个侍卫充当着马夫,一路上脚不停蹄,比原计划早一日回到了京都。
我见城门口这里的人排队排了大半天也没见往前一步,便让人出去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侍卫回来了,愁眉苦脸的对我说道:“主子,咱今天估计不能直接回去了,他们说有军队从京都出发,就是今日。正门在他们离开前都要锁着,要等他们走了,咱们才能进去呢。”
喜儿也打听好消息回来了,在旁边插嘴:“不过我听这些排队的人说,可能下午城门就能让人通过了,咱们要不要等等?”
我没想到到了家门口反倒是进不去了,也是十分苦恼。
然而这种跟上面扯上关系的事儿,即使使了银子,他们也不会叫我们提前进去的,我便只能失落道:“那咱们就在外边儿等吧,没办法了。”
这一等就不知道等了多长的时间,我在马车里面儿一直听着外面儿的动静,似乎是有官差一直在催促我们这些在外面排队的人离远一些,给一会儿即将过来的队伍让路。
在京都里面活着的人天生就是比其他地方要谨慎许多,我们这些个排队的一听要让让开,连忙都站远了,即使被吆五喝六的也不会多说半句不中听的话,要多老实便有多老实。
其实,像我们这种马车带顶棚的并不是最辛苦的,真正辛苦的是在身边儿运菜蔬果肉进城卖的那些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受苦。
板车价格便宜,运东西数量还多,就是有一个缺点,晒人。
他们好些人此时被晒得脑门儿上一层的人油,侍卫长是个脾气好的,见身后跟着的那个菜农马车里面的少年人嘴唇都裂了,便好心的把自己的水囊递过去。
我在马车里面瞧见这一幕,忽然间觉得侍卫长虽然年纪大了一些,却是个有勇有谋的汉子,一路上看他做事粗中有细,不知道他可否家中有正妻,要是没有的话和玛瑙倒是般配。
也是赶得时候巧,我正想着要不要一会儿去打听打听侍卫长可否娶妻,便见睡醒了得琉璃从后面儿的马车中走了过来,和楚嬷嬷换了个位子,坐在了我身边儿。
“琉璃,你可知道侍卫长娶妻了没有?”我当着玛瑙的面,坦荡荡地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