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二爷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早就觉得老爷子早就应该把权利全交给自己了,自己已经时近中年,哪里还需要头顶上天天压着块石头,总也翻不了身?
况且这些年来江家宗族的所有财产交给他手底下也没有见比老爷子当年做主时要衰弱多少,甚至因为前几年他做了几单很漂亮的生意,引得那些掌柜的夸赞。
宋二爷看着自己的一片江山,哪里能够舍得下心把这些拱手让人呢?
更让他感到闹心的是,手底下的人打探出来个不太好的消息,宋三爷年前的时候就被送去了其他州的监牢,并没有因为梅城这边儿的动乱而殒命。
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权利的滋味实在是太好了,粘到自己手里面就不想松开,宋二爷如今看谁都是像来抢自己手里面这些个财宝的人。
这些年来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来自父亲镇压下来所受的鸟气,再者说,老爷子心心念念只有一个老三,等他到时候回来了,他辛辛苦苦拿命拼搏来的东西使不定还要分给外人!
原本一开始宋二爷是并没有如今这般反对这个事儿的,反正他就跟哥哥的养弟弟也是理所当然,家里边有钱,养一张嘴也是养,养七八张嘴也是养,不差什么的。
但老爷子太偏心了,令他心寒,他以为已经逃过的劫难,突然间又重新降临在自己身上,这种落差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宋二爷是真心实意不想将自己手里面的这些东西拱手让人,他宝贝手里面的权利宝贝就像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谁若碰到他的命根子,那就是要了他的命。
他没命了,所有人都不能活。
三百二十七
晚上的时候我并没有见到江丁。
更让我觉得可笑的是,家里有新嫁女的前天晚上,姐妹婶婶、七大姑八大姨都应该来给新娘子祝贺的,可是府里面空空荡荡的,别说是人了,除了我以外,连一个外来客都没有。
琉璃拎着我的晚膳从外面走了进来,边走边抖落自己身上的一身雨水,小跑着将自己手里面的这些个吃食全部都放在了桌子上面,对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突然下雨了,路上石子太滑,奴婢走不快,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些,您快趁热吃,说不定一会儿就凉了。”
我要玛瑙去给她拿一个我放在架子上面的手帕:“你倒是别先顾及我了,自己身上还有水呢,你要是冻感冒了,可谁管你呀!”
“不是还有您呢么。”琉璃笑嘻嘻的说,将毛巾拿了起来,把自己脸上细细擦了干净:“说来也是奇怪了,奴婢去前院取膳食的时候发现膳房里居然都没有几个人,咱明个儿不就要开始有喜事儿了吗?为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