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道理总是这个道理,想要真正放下也没那么容易。她重重吐出口气,手攥在椅子扶手上,咯咯作响。
“老身早晚要让这丫头受点苦头,以泄老身心头之愤!”她咬牙切齿地说完,只听着咔嚓一声响,那椅子扶手已经被捏了个粉碎。
“游怡,你觉得这次云沉香离开王庭去中原是做什么?”阿若多问身边那白衣女人。“老身可不相信她是闲得无聊去探亲。”
那白衣女人唤做游怡,听着阿若多的话,意味深沉地点点头,“说的没错,若不是因为正事,赫连神溪又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在这个时候离开西域。毕竟中原那边现在可乱的很。”
“正事。”阿若多喃喃道:“她方才对我说的那番话,莫不是另有所指……难道她想帮着霍衍那无耻小儿!”想到这点,她登时瞪圆了眼睛,“她敢!”
游怡抬抬手,示意阿若多不要激动,分析道:“也不一定。若她真有参与这件事的想法,定然会站在咱们这边。且不说您是卿水水的师父,从小将她抚养成人,又传授毕生绝学这份恩情,便是冥蛛党堇色那边,她也不可能撕破脸。”
阿若多长舒口气,点点头,道:“没错。毕竟她们两个还有点交情。若是因为这件事断了关系,在中原少了冥蛛党的照拂,不管做什么都得多费一份力。”
“所以卿掌门对这事大可不必多虑。”游怡道,“况且咱们都清楚云沉香的性格,虽说对人不对事,但霍衍恶贯满盈,早已臭名远扬,武林人士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她不会顶着被天下人唾弃,咒骂的风险去帮助霍衍的。况且,她现在可不是当年万景阁里的云沉香,而是西域可汗的正室夫人,可敦紫涟麒。她代表的可是整个西域的脸面,丢不起。”
“哈哈。说的不错!”阿若多顿时高兴起来,“游怡啊,你可真是老身的槟榔顺气丸。听了你的一番话,老身瞬间就豁然开朗,畅快多啦。哈哈!”
游怡微一欠身,笑着道:“卿掌门能想明白就好。游怡也是尽自己的本分,不想让掌门您被无用的人或事情拖累。咱们还得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呢。”
“恩!对。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阿若多心情愉悦地点点头,道:“你这就去飞鸽传书,通知冥蛛党的堇色,让她随时做好准备,咱们要一鼓作气,给霍衍那小儿沉痛一击,让他跟他的那些爪牙们都去阴曹地府相遇罢!哈哈。”
“是。”游怡欠身下去。
阿若多微一抬手,又补充道:“凡事无绝对,虽说云沉香那丫头应该不会做出什么愚蠢事情,但以防万一,把她要去中原的这个消息也一并带过去。让堇色早做准备。”
游怡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