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紫涟麒早在所有人都毫无察觉的时候就先一步做了准备,此时见着长街上赤手空拳激战的几人,也是面不改色,神态自若。
墨染不由得心中微动,看着自己这干娘的目光都变得比之前更加闪亮。
“应该只是寻常的江湖恩怨。”墨染透过那细缝瞧了半晌,实在瞧不出什么惹人注意的亮点来,将窗户关上,重新坐回床上。
“大概吧。”紫涟麒轻声道:“不过听着动静,他们一时半刻想必是结束不了。你还能睡么?若是睡不着就趴在窗口瞧瞧。这些人内功都在寻常武林人士之上,我看着他们都没有兵器,使出的拳法倒是像白山派的。不过也只是神似,并不属于白山派的招式。”
“白山派?”墨染喃喃着,听了紫涟麒的话,又走到窗户边,搬了个凳子专心观战。
“也不一定。或者是这十几年来,他们的掌门又自创了什么新的拳法。”紫涟麒也站起身,把窗户推的半开,以便自己能将外面的情况看的更清楚。“我这么多年没踏入中原,很多事情都有待更新。”
墨染仰头看了眼自己上面的紫涟麒,听着她这话,不由得笑了声,打趣道:“原谅干娘也知道自己要跟这个时代脱轨啦。不过你也不用这么介怀,毕竟就算干娘你什么都不了解,你的功力还是在那些人之上。”
紫涟麒笑了声,抬手在墨染的头顶敲了一下,“贫嘴。”
说话当时,就听着外面有人闷哼一身,两个人立刻安静下来,悄声看着。
便见长街上,一个墨袍男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嘴角满是喷涌出来的鲜血。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黑衣男人,长发紧束,一双吊眼角带着凶悍的杀气。
其余几人不知道打到了什么地方,墨袍男人显然要陷入危急。没有同伴出手相救,又被那黑衣男人打的重伤。
墨袍男人长出口气,又是一口血涌出,双目圆瞪,怒视着那黑衣男人,讽刺道:“你们白山派果然都是宵小之辈啊,不是偷袭就是围攻,总是能推陈出新,让人,让人刮目相看咳,咳咳!”
墨染心脏一紧,“果然是白山派?”
“白山派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判。”黑衣男人冷冷开口,手掌翻飞,对着那墨袍男人又是一击,动静之大,连窗户都被震得不住颤动。
墨染赶紧伸手扶住,避免她们两个暴露。
定下神再看的时候,那墨袍男人已经被打的不能起身,只狼狈的趴在地上,脸色煞白。
“今日你,你便是打死老子,也别,别想从老子这得到半个你想知道的字。”
黑衣男人冷哼一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抬手对着墨袍男人的后背又是一掌。
墨袍男人早已无力反抗,身心俱损,黑衣男人一掌下去,虽然看似平平常常,却将墨袍男人本就受损的五脏六腑全都震了个粉碎。
紫涟麒眸色一沉,知道那墨袍男人必死无疑。便见那人一口鲜血涌出,软在地上,气绝身亡。
黑衣男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双凶悍的吊眼角更加冷若冰霜。抬腿对着墨袍男人的尸体狠狠踢了一脚,愤恨道:“别死不瞑目,很快白山派的人就会下去陪你了。”
黑衣男人刚说完,便听着几道极轻的脚步声落在房顶上。
其中一人道:“问出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