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渔眉头一皱,赶紧拿出手帕给他擦着嘴角,责备道:“你这是做什么呢,喝个茶也能把自己呛住,真是老了,还总不服呢。”
萧铭锐拿过樊渔的手帕,自己胡乱擦了擦脸,又递给樊渔,道:“夫人,你怎么总说我要老了呢,你没看我昨儿操练军队吗?那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有几个是我对手的!
“我刚刚被呛住,完全是因为琼儿那句话,那是什么蹩脚的解释,——因为说的太快,气不够出了?”
他说着,一脸心力交瘁地看向萧琼,道:“闺女啊,下次就算是想要圆场,也至少找个为父能接受的理由,好不好?”
樊渔道:“圆场?”
萧琼笑着道:“因为我哥其实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萧铭锐一口气没提上去,直接扶住了太阳穴。
樊渔看他们几个明显是有什么事互相瞒着打圆场呢,却不同她说,也是无奈,不过左右没有什么大事,不听也罢。
她咳了声,对萧琼道:“琼儿,你一会去帮阿娘把果茶都装好,然后送到小染房间去,省的明儿忘了。”
墨染闻言赶紧点头,道:“是了是了,一会我和琮琮还打算去街上买东西,得给我姨娘多买点吃的,她就喜欢吃好吃的,正好现在是冬天,还不容易坏。然后我们还得做鱼冻,带回去给姨娘做鱼汤。”
樊渔欣慰地点点头,道:“好,小染越来越懂得心疼人了,果然是长大了。”
萧琼本来不打算这就去,但被墨染一个劲的催,最后只好起身先行离开。
待不见萧琼身影,墨染放下茶杯,对樊渔道:“萧伯母,你是有什么事要对我们说吗?”
樊渔一愣,“你怎的知道?”
墨染笑了声,道:“哎呀,我们谁还不知道萧伯母你的性子,最希望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待会,认为这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如今咱们好不容易坐在一起聊聊天,你却叫小琼去取什么果茶,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们说,还能是什么。”
樊渔恍然大悟,笑道:“果然是个鬼灵精。”
萧铭锐也笑着道:“可不就是,她从小就这样,随了小裳了,机灵得很,又跟阿紫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脑子比咱们都好使。”
墨染耸耸肩,打趣道:“不敢不敢,谬赞谬赞,哈哈!”
萧琮也察觉了父母有些心事,便问:“阿娘,是关于小琼的事么?”
樊渔点点头,道:“恩,琼儿这就已经十四岁了,这个年过去,那些上门提亲的大臣们就得络绎不绝。”
墨染眼角一跳,心道:“我的个乖乖,不会这么准吧,我早些时候刚跟小琼说完这事,这现在就开始了?天爷啊天爷,你是将我的嘴开了光么……”
萧琮惊讶道:“小琼刚十四岁,就要议亲吗?”
萧铭锐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妹妹不是你,没有从小就定下的婚约做挡箭牌,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耳根子能清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