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寒不免觉得言沁这话说的太早了,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说定结论!
然而闻声萧奕寒这话,莫名让言沁心里心虚了些,刹那间让她脸色上露出几分生怯,萧奕寒打量着她,自然察觉的到!
可萧奕寒也不是神仙,好端端的不可能想到言沁这番前来的真实目的,更不可能想到自己已经中计!
但萧奕寒心里清楚,言沁这番莫名其妙的前来绝对没有好事,所以他不得不防范着些!
而这时,言沁又故意做出一副轻松样子来给萧奕寒满了杯酒,口中说道:
“这宫里谁不是这样想,再说了,国君当日求娶的不就是本公主吗,如今本公主与国君和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本君可是听说你前些日子知道此事吵闹着不愿和亲,这现在,怎么都感觉迫不及待了呢!”
萧奕寒这话无疑把言沁戳穿了去,可同时萧奕寒也不知心底怎么,竟渐渐浮躁起来!
萧奕寒想尽力压制,却总是适得其反,不由得使他眉心紧蹙,浴火中烧,越发难忍……
可那言沁见了,却还装作没察觉出什么异样,越发镇定自若的说道:
“这能嫁去西国,做国君的皇后,可是本公主的荣幸,本公主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来吵闹一说!”
言沁笑意嫣然,可在萧奕寒看来,言沁大晚上的跑来和一个男人说这种话,简直不成体统!
毕竟她作为一个公主,更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行为举止皆应规矩本分,和男子保持距离,然而她却如此不知矜持!
若换了平日里,萧奕寒定然是要嘲讽这样女子的作为,但现在,他却越发难受,身下那处亦是越发硬挺,萧奕寒察觉不适,手不自觉间的攥紧,连句话都没回复言沁!
言沁见此,知道萧奕寒左右是快撑不住了,这便站起来,洋装关心的来问道:“国君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大好!”
言沁假惺惺的,后面的薛邑听闻这声连忙过来查看,只见萧奕寒脸色开始发红,呼吸急促,吓得连忙询问道:
“主儿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薛邑唯恐萧奕寒在南国遭人算计,毕竟是在他国,这实在是不得不小心些!
然而萧奕寒此时越发难受,他站起来,脚步踉跄后退,弄翻了椅凳,看着这桌饭菜,又看了眼此刻一副无辜模样可眼睛里却尽是惶恐不安的言沁,他才霎时明白!
以前皆是无事,偏今日言沁破天荒的过来,他便如此难受,这肯定和她有关!
然而言沁来了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和他说了两句话,那便只能说明,在言沁来之前,萧奕寒就已经中计了!
而萧奕寒在之前一直在承明殿,唯有方才回来才用了些膳食,那便肯定是这膳食被人动了手脚!
想到这,萧奕寒怒及,手指着桌上的佳肴,与薛邑说道:“这……这饭菜有……”
“我知道了,这酒水是我南国的桃花醉,酒性最烈,国君怕是今日喝多了,一时不能习惯!
薛邑,你快去太医院拿些醒酒药来,这桃花醉的酒性可不好解,非得用药才可以!否则是要越发难受的!”
言沁这时拿起酒瓶来闻了闻,后连忙抢了萧奕寒要说的话,像是找出了萧奕寒难受的真实原因,薛邑闻声,一时不知该不该信言沁的!
可他看着萧奕寒这般难受,不禁动摇几分,却还是犹豫不决,瞧着像是不放心自己走了,把萧奕寒独留在此处!
言沁见此,自知耽搁不得,那侍卫交替轮值怕是没多久也就要回来守着了,所以她必须要尽快支走薛邑!
“你还愣着干什么,本公主可是你们西国未来的皇后娘娘,暂且照顾国君也无不可,可你若还耽搁,出了差池,损了国君龙体,本公主可饶不了你!”
突然间,言沁对着薛邑大发脾气,催促着薛邑快些出去,只有薛邑走了,这萧奕寒身边才能彻底没人守着!
而薛邑听到言沁这么说自然也不敢耽搁,或许也是实在怕萧奕寒真出了差池!
但毕竟言沁是萧奕寒求娶之人,明日皇上就要下旨赐婚,那言沁就是他未来的皇后娘娘,薛邑不得不听!
这件事一看就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薛邑自然而然的认为言沁没理由害萧奕寒,更没有任何威胁,所以这便赶紧应下来去了太医院!
萧奕寒见之,口中唤着薛邑,企图让他回来,可薛邑实在担心萧奕寒出事,所以离开的颇快!
言沁见萧奕寒这番举动,将他往屋里用力拉了把,唯恐他又将薛邑唤了回来!
薛邑这时已然出了颐阳宫,萧奕寒眼看没了办法,回眸看着言沁,一双眸子不知是因为强行压制还是愤怒至极,此刻泛红着血色,透露着来自地狱般的嗜血!
“你今日到底做什么来了?”
萧奕寒问,声冷又藏着可怕的怒气,然而面对这一切,言沁看着萧奕寒这犹如魔鬼般可怕暴戾的模样,不禁庆幸自己迈出这一步,做了这一切坏事,否则,这往后倒霉的可就是自己!
“国君~”
言沁唤着,看着萧奕寒现下难受的连站都站不稳,便是想杀了她也奈何不了她,所以这下子口中毫不畏惧的讽刺道:
“本公主来自然是为了救自己性命的,就像你说的,本公主怎么可能会想嫁给你这样的人!”
言沁看他不起,话音儿里满满的不屑鄙夷,毕竟在她眼里,自己是高贵的公主,萧奕寒这样性情暴戾的男人怎么配得上她?
而闻声,此时的萧奕寒看着言沁,一双寒眸厌恶又添百般嫉恨,他想杀了她,把她一刀一刀的凌迟处死,可他腹中持续不断翻腾起的浴火,让他不得不尽全力压制而无暇顾及其他……
萧奕寒想走,他朝着门口走去,然而刚到门口,言沁却将门给关上,背倚靠着门,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开!
萧奕寒大掌攀上她的脖子,用力掐着她,只恨不得把她当场掐死最好!
可他何曾会想到,言沁不想去和亲,居然还敢把害人的主意打到他头上!
萧奕寒知道言沁不想嫁给他,言沁怎么使手段陷害姐妹他都不想管,总之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娶南国公主罢了,哪一个都无所谓!
然而他真的低估了这个女人,居然下贱恶毒到这个地步,还敢算计他!!!
言沁此时被他掐着脖子,强撑着绝不把身子移开,索性萧奕寒现下实在是越发难受,即便掐着言沁用着力气,也不能如何!
“沁儿,沁儿快开门!”
终于,那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言沁用力把萧奕寒推开,又紧接着把门打开,舒嫔身着一身宫女服,一路上故意没打灯笼,沿着暗漆漆的小路扶着昏迷不醒的言沫进来!
然而一进来,舒嫔就紧着对言沁说:“我在外藏着,看见他贴身侍卫走了就紧着进来,母妃得先把她衣裳脱了!你先赶紧走!”
舒嫔来不及说旁的废话,她边和言沁说边是撕扯言沫身上的衣物!
言沁闻声不敢在此待下去,忙慌着跑了出去,可这刚出了门,她便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舒嫔……
只见舒嫔此刻正手忙脚乱的将言沫衣服脱下,而言沫已然袒露上身,那手足无措的样子不难看出舒嫔也害怕,言沁心生不忍,眼眶含泪,却终究无可奈何的离开!
萧奕寒自然知道如今赶紧出去不被算计才是正道,他趁着舒嫔给言沫宽解衣裳朝门口走去……
可舒嫔注意到萧奕寒的异动,也顾不得把言沫衣裳脱干净,这便随手将言沫推到在地,紧接着就出了门,抢先一步出去将房门锁上……
“你们敢陷害本君!”
萧奕寒重力敲打着房门,事至如今,他自然全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言沁不想去和亲,所以陷害他和这女子的清白,待回头,她们母女二人定然得闹大此事!
这之后,他和这女子不清不楚,定然就只能求娶这女子,那言沁,自然就达到目的不用去和亲了!
萧奕寒想的明白,可现在想的再明白又有什么用,他已然中计,他现在出不去,那舒嫔将门从外面插上,口中还说道:
“这是我朝六公主,素来温和得体,与国君最是般配,如今就献给国君享用吧!”
舒嫔朝着屋里喊罢这声,便连忙出了门,整个过程简直快速麻利,瞧着慌里慌张的,实在惊怕!
萧奕寒听着外面舒嫔离开的脚步声,便知她是走了,而现下房里只有那衣不蔽体的女子!
他一下又一下大力敲着门,试图让殿外的人听见,可却是没多时便只能倒在地上,难以自控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裳……
而舒嫔做完这一切后出来,一直低着头,尽量做到不引人注意,一路上紧着回了琴芳殿!
回去后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这身可疑的宫女行头换下来,同时紧接着与宫中婢女奴才说道:
“本宫方才见六公主独自一人去了颐阳宫,和西国国君吃酒许久到现在都没出来,你们去多叫些人守着,西国国君性情暴躁,可别让六公主出事!”
舒嫔紧着吩咐下去,她这略显慌张的样子令人瞧了难免觉得奇怪,可她们是奴才,没有人敢打听什么有的没的,奴才婢女只好按吩咐多带些人去颐阳宫外守着!
萧奕寒暴君之名人尽皆知,他们这些奴才自然也怕,只是那六公主大晚上一个人进去,他们也不知道做什么,却也难免惹人猜忌!
正在这时,言沫的贴身婢女拿干净衣裳回来,却是听舒嫔说言沫自己醒了后先走了,好像是去了颐阳宫,便是让言沫婢女去颐阳宫等着她!
待合理的处理完这一切后,舒嫔才是能坐下来,稍作平息紧张的心情!
“娘娘别急,喝点水歇一歇!”
婢女端来水奉上,舒嫔只觉做完这一切心跳颇快,如今端水的手都是在抖!
片刻后,舒嫔才又想到什么,问道:“沁儿呢?把公主叫出来!”
舒嫔想是陪着言沁,今夜难熬,若说不怕肯定是假的,然而听闻这句,琴芳殿婢女却是反问道:
“八公主没跟您一起回来吗?”
婢女不知怎么回事,舒嫔此时听闻言沁没回来,原落定觉得大功告成的心一瞬间又悬起来,她匆忙问到:
“本宫要她自己先回来,她人呢!”
舒嫔多有着急,按理来说言沁是先她一步走的,言沁应该先回到宫里来,可是她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一直在宫里,没有见八公主回来过!”
奴婢如实回答道,见舒嫔突然这般着急只唯恐出了大事,可舒嫔如今又怎能不担心什么,她惊慌无措,又惶恐不安的自问道:
“那她一个人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