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音歌走后,云诺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木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这样的确是不值得果子喜欢。”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怎么想的,可是我知道果子是怎么想的,她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在她的坟前寻死觅活的给她添堵,你好好的想一想,切莫辜负了果子 最后的心愿。”云诺完,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了。
情到深处,方知残忍。
若是所有的爱情都是这般死去活来的模样,那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去碰这个东西,想到这里,云诺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墨风的样子,双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绯红。
等到楚音歌和云诺离开之后,皇陵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木子蹲下身去,捡起地上的匕首,却始终都没有在继续下去了,因为他怕,他怕自己若是真的在黄泉路上见到了果子,果子的失望会如刀割他的心。
“果子,你真的希望我活下去么?可是黄泉那么冷,你一个人走的完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世间,你怎么狠得下这个心?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么惩罚我?我求求你了,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肯做……”
最难受的是哭不出来,一旦哭出来了,心里积压的委屈就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消散,伤口也会慢慢的愈合。
不远处,楚音歌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她压根就没有走远,因为她怕木子真的想不开,如果木子死了,她会觉得对不起果子。
云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忽的就笑出来了:“还以为主子是真的铁石心肠呢,原来也是有柔情在骨子里。”
“你错了,我不过是求一个心安。他若是真的死了,我会愧对果子,况且,阿渊的身边不能少了他。”
“主子就是心善呢。”云诺忍不住打趣道。
“……”楚音歌翻了翻白眼,看着云诺,一脸的不怀好意:“你很闲么?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就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个。”着,楚音歌指了指云诺脖子上的痕迹。
原本还想要什么的云诺一下子被堵得一句话都不出来,急忙低下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其实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提起这茬,她就会忍不住脸红,多了一点儿女人的姿态。
楚音歌一副过来人的目光审视了一下云诺,一句话也没,转过身就走了。
云诺虽是她的手下,可是毕竟是一个个体,感情什么的她不会干预,只要云诺高兴就好。
……
御书房里,慕梓渊批阅着奏折,忽的来了气,直接把奏折全部推在了地上。
不过就是冷月阁被炸毁,居然千篇一律声讨女人是降灾星,该死,该废。他的女人怎么容得了别人指手画脚,这些个迂腐,难道上一次的事情还没有吸取到教训么?
楚音歌走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的奏折和一脸阴沉的慕梓渊。
走过来,捡起一本奏折,扫了一眼大概的内容,楚音歌忍不住嗤笑一声:“阿渊,你的这些文武百官真的闲的不得了,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启奏了,所以把关注点都放在了我的身上,降灾星,呵呵,亏他们想得出来。”
“谁不是呢,你是降灾星,不就是在质疑朕的眼光?”
“那你还和他们计较,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楚音歌着,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给慕梓渊端过来。
慕梓渊接过楚音歌手里的茶杯,阴沉的面色稍微缓和一些了:“朕不是非和他们计较,只是朕不允许有人这般玷污你,你是朕心心念念的人,怎么容得了他人污蔑。”
“众口铄词,你该明白的。”
“明白是一回事,生不生气是另外一回事。”
“坚强如我,压根就看不上这样层次的诋毁。”
“就是因为这样,朕才更加心疼。”慕梓渊放下手里的茶杯,把楚音歌揽入怀中,让楚音歌坐在他的腿上:“歌儿,你都不知道你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扛的样子让人多心疼,其实,很多的事情你都可以交给朕的,朕是你的男人,理应给你铲除一切的障碍,你只要享受无上荣华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