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颜站在原地有些愣神，刚刚阿歌居然拍了他的肩膀，这代表阿歌真的把他放在心上了么？

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可是很快，就被其他的情绪代替了。

“本尊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准你跟着来么？”

羽颜转过身，看着站在阴影里的人，脸上的表情和之前简直就是差地别。

白灵扑通一声跪在阴影处，语气急切：“尊主，你不是过帮白灵报仇的么？怎么还和这个贱人相处的这么愉快？”

“你什么？”羽颜的语气搜的一下降到了冰点，光是视线盯着白灵看，就足以让白灵吓破了胆，不住的磕头饶命。

“尊主，是白灵错了，是白灵不该冒犯尊主的，可是尊主答应过白灵的事情怎么可以话不算话呢？”

“你居然敢阿歌是贱人，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呢，看来，本尊应该送你去和你的哥哥见面，活在这世上实在是太浪费这么好的气了。”

“尊主，你……”

白灵的后半句话再也没有来得及出口，身体随着阴影一点一点的慢慢消失。

羽颜转过身，脸上的狠厉消失了，换上了一副温暖和煦的模样朝着楚音歌走去。

……

三万大军压境，楚默然站在城门口，看着不远处安营扎寨的兵马，脸上没有半点儿笑意。

这一终于还是来了，只要他可以生擒楚音歌，就可以以此为要挟，逼着慕梓渊就范。

不远处的兵营里，楚音歌望着城门上的身影，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绿竹，眼里多了一丝怜悯。

“他就在那里，明日两军即将交战，你觉得他会不会因为停止这一切呢？”

“九姐明明知道答案的，为什么还要问绿竹一遍呢？”

“我只是很好奇，他从未把你放在心上，你为什么肯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呢？”

“因为绿竹深爱着少爷。”

楚音歌对此嗤之以鼻，在她看来，所有的好都应该是相对的，一厢情愿的事情她做不来，也不会去做。

“你放心，你的付出不会浪费的，楚默然就算是活下来，以后的每一刻都会活在你的阴影里。”

“九姐想要如何？”

“用你的命去诛楚默然的心。”楚音歌完，转过身走进了帐篷。

该的话她都已经了，该给的仁慈，该留的余地，她都做了，至于楚默然怎么选择，那就是楚默然自己的事情了。

一念堂，一念地狱，皆在一念之间。

云诺看着站在帐篷外面一动不动的绿竹，心思万千，揭开帘子，走进帐篷，云诺欲言又止。

楚音歌擦了擦自己手上的匕首，头都没有抬一下：“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别磨磨蹭蹭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不知道主子如何处理绿竹？”

“她自己选择的路就让她一条道走到黑。”

“那主子真的会放过楚默然这个逆贼么？”

楚音歌擦拭匕首的动作停了停，抬起头，把匕首放在桌子上，语气里透尽了无奈。

“他毕竟是我楚家的人，能留余地就留余地了，况且，活着的人才是真正的折磨，他往后大概都不会心安。”

“主子的是呢。”云诺停了停道：“主子，云诺其实还有一事不明，不知道主子可不可以解一二？”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的来路我自己都不清楚。”

“那主子为何会把一个不清楚底细的人留在身边呢？好像不太符合主子的做派。”云诺如实道。

楚音歌禁不住觉得好笑：“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来是我把他留在身边的？我要是有办法远离他，也不至于这么的窘迫。”

“这下底下还有主子做不到的事情么？”云诺对此表示了诧异，在她的认知里，只有自家主子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自家主子做不到的事情。

楚音歌收起脸上的笑意，变得严肃起来：“你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从来都没有遇见比我更加厉害的人。”

“主子的意思是他比你厉害？”

“准确来，应该是比所有人都厉害，他的强大你想都想不到，所以没事不要去招惹他。”楚音歌完，继续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擦拭起来。

云诺虽然不清楚羽颜的本事，但是看到自家主子这么忌讳，多多少少也能给猜出一些的。

“主子也不必太过担忧了，我看他也无意冒犯主子。”

“是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

“嗯，一定是的。”

“但愿。”楚音歌已经不想要多什么了，关于羽颜，她知道的太少，所以什么都没有权威性，等到她接触的深一些了，不定还能够挖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