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那个贱奴办事不利,死了也是活该,为何还要给他家里那么多的银两?”杜康君府的少君曹斌一脸嫌弃的说道,许夫人给出的抚恤银子都够自己在春华楼爽上两个月了。
“逆子给我跪下!!”许夫人看到自己这个纨绔的儿子,登时怒火中烧,“说,你昨晚去哪里了?”
曹斌一看母亲发怒,一如既往麻溜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父亲现在病重在床,你不知道在一旁伺候,居然还敢去春华楼睡姑娘,真是府上长脸了啊!!”许夫人即使之前再溺爱曹斌,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也只能狠下心来教训他。
“是许俊表兄他说要为我接风,所以我才去的。”曹斌狡辩道。
“你都多大岁数了,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娘告诉你多少次了少跟许俊那个混蛋来往,你将为娘的话当耳边风是吧。你可知道你昨天去了那春华楼,现在广固城里面都在怎么说你吗?你,你。。。”许夫人说着说着,眼中沁出了泪花,抬起右手准备作势扇下去。
曹斌不敢顶嘴了,缩着脖子做出一副乖乖鹌鹑的样子。
“唉,本来以为你去了你舅父那里历练一段时间,能够好好的磨下性子,没想到。。。”许夫人声音变得哽咽,然后暴怒的吼道,“滚,滚回你的房间去,将《孝经》给我抄一百遍。”
“遵命,母亲大人。”曹斌楚楚可怜的蹭出了房间,心里却是琢磨着等段时间,许夫人的气头过了,再来哄哄,将自己的处罚取消掉。
曹斌离开后,许夫人瘫软在了椅子上,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暴发户家族的悲哀,顶梁柱要倒了,接班人又不争气,四周环伺着磨刀霍霍的各方大佬,随时准备瓜分杜康君府孤儿寡母的财产。
然后时间又过去了两天,一代酒匠杜康君曹杰,病死在了床榻上。然后李承留下的那坛蒸馏酒,踩着杜康君的尸体登上了这个时代酒业的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