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顺着这个角度稍一思索就明白了这个商人的险恶用心,一上来就以一个老人的年龄跪自己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就是在利用这份年龄辈分的反差,逼迫自己同意。如果自己拒绝,就会给人一种恃才傲物,不爱护老人的印象。
“我拒绝,第一,你的动机不纯,特别是你一上来就给我下跪,就是想陷我于不义;第二,门中有规定,不是掌门,不得收徒。”李承冷冷的对这个不知名的富商说道。
听到李承的话,富商那憨厚的表情瞬间一僵,然后迅速切换为更加谄媚的笑容,依旧跪在地上,张嘴准备继续鼓动自己的唇舌,继续忽悠李承。对于他们这种油滑的商人来说,这是他们的专长。
然而李承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情绪掌握》发动,使用恐惧真气将这个富商定在那里,然后绕过这个富商,来到掌柜的面前,退了房,然后离开了客栈,找了一辆驴车,然后向着辽东而去。
李承知道,这个富商本质上和一来蓟县就遇到的那些挑战者是一样的,都是投机者,妄图白白的从自己身上得到好处。为什么这种投机者让人讨厌,因为他们往往干的都是损人利己的事情。
客栈里面的这一幕被大堂里面的好事者传了出去,因为出于对自己利益的诉求,李承的评价也是毁誉参半。有说李承坏话的,也有说李承好话的,不过这些对李承来说都没有关系了。不管这个富商是不是某些势力投出来的问路石,李承知道,从今往后,自己的周围也不会太平静了。
在蓟县的某处宅子内,那个富商一脸恭敬的站在公孙平的下面,向公孙平汇报着任务的结果。将这个富商赶走后,公孙平用手指缓缓的敲着书桌的桌面,仔细分析着李承。
“除了武道天赋极高外,人情世故也是标准往上,不能用一个普通少年来看待吗?”公孙平低声呢喃道,“看来后面的两拨人要调整一下了。”
段飞得知李承没有接受第二家势力的请帖而是直接离开了蓟县后,面露微笑。段飞的几个亲传弟子对于李承这一举动表示非常的不满,毕竟他们身后也有着各自的利益共同体。在他们看来李承的这一行为也是投机者:从段飞这里拿了名声就跑了,不给他们蓟县本地其他的势力分润一些好处。
“你们以为李承小友需要为师来给他扬名吗?”段飞虽然武痴,但是他并不是傻子,他不精于人情世故是因为到了他这个位置,他已经不需要顾及这些东西了,只要他不是做出天怒人怨的大事,有无数希望从他那里获得好处的人为他辩白,解读,所以段飞不是不懂人心,而是已经到了不需要顺应他人的心意处事,而是别人需要顺着他的心意做事了。
“请师父恕罪,弟子只是实在不忿。”他的亲传弟子们齐声告罪。
“呵呵,李承小友手中的裂空剑乃是一柄神兵,能够挡下为师的剑芒而不留痕迹。这李承不过是他背后门派派出来的弟子而已,以弟子的身份就能够执掌一柄为师都没有的神兵,你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段飞严肃的表情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好了,为师最后一次告诉你们,将你们背后的小动作都给停下来,人在江湖,不要给自己招惹惹不起的敌人。”
“遵命。”段飞的几个弟子背后都被冷汗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