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姝坐在上首,潋滟的双眸目光不怒自威,几人面面相觑之后便上前按照谢长姝的吩咐去做,总觉得谢长姝的眼神太过锐利,像是一眼就能看清楚他们心中所想。
怪叫人心虚的。
“你们两个按照年份把历法残卷整理好,三年为一组,查一下这些堆积的历法究竟是从何年限开始,中间缺少的哪年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该去找全了补给我吧。”
谢长姝冷眼挑眉。
常修然和彭锐泽是没有朱权的底气的,面对谢长姝的强势气势之下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是,下官遵命!”
珠玉算盘在册,谢长姝迅速进入状态开始对着那些古老陈旧的历法古卷拨弄着算盘演算着旧时历法。
其实整理旧时历法对于其他大玄试的年轻一辈来说可能困难,毕竟她们年纪尚轻,对于过去十几年所发生的事情很是陌生,对于一无所知的事情想要去查证十分困难,修补起旧时历法也就变成了浩大的工程。
但对于谢长姝来说,那些日子都是她一天一天犹如在针尖上挣扎着的度过的,说每一天都历历在目着实有些夸张,但特定的年限月份所发生的特定的大事对她来说回忆起来并不难,再加上她的玄术,推演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并且还是不长的时间。
谢长姝动作飞快,看的一旁偶然发现的常修然张大嘴巴,私下里狠狠的戳着彭锐泽好几下,两人隐忍着不做声响,那来回交流的眼神中却是控制不住的震惊。
转眼的功夫,谢长姝便将今年本年的历法错处指出纠正,成了新的历法。
谢长姝的速度极快,时不时的停顿片刻下一刻也会立刻计算出来,甚至在遇到一些特定的事件的时候还会格外标注。
常修然和彭锐泽肃然起敬,就连垂头丧气的朱权在看见谢长姝的操作的时候目瞪口呆。
——
天色渐晚。
不知不觉谢长姝又在府衙内计算了一整日的历法。
身体有些僵硬,谢长姝伸了伸懒腰打算做好最后一笔计算便收拾东西回家,而朱权带着彭锐泽和常修然两人更是睡得昏天黑地。
啪啪啪——
谢长姝拨弄着珠玉算盘的手突然一顿,柳眉随之拧成一团,那些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算珠撞击发出伶仃声响将不小心睡着了的彭锐泽和常修然给惊的慌慌张张的醒了过来。
“谁?!”
“怎么回事?”
朱权睡得懵了,被声音吓到了睡醒也没看清楚情况就开始脱口而出的警惕,待看清楚谢长姝那紧蹙的眉头的时候顿时间睡意全无,“大……谢大人……”
“竟然天黑了。”
“大人,什么时候放衙?”
说是让帮忙,但朱权铁了心的是要站在徐紫山的一边,故意给谢长姝使绊子。
每次强行让他动手帮忙他都会故意做出来错处,事后道歉的态度还很诚恳又自责,让谢长姝即便心中有气也没地儿使,到头来谢长姝还要重新去做。
寻常时候朱权即便帮不上忙谢长姝也不会让他走的那么随意痛快,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