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那位公子又是何人?咱们都是一个穷乡僻壤小镇普通的小老百姓罢了,这儿并非藏匿有京城哪一家的达官显贵啊......”
众人言之凿凿并非有意造假。
怎么回事?他明明就是已经被自己害死的青禹,是公子的贴身随从。为何已死之人会重生出现在南疆小镇?
青禹和那座一夜之间覆灭的妖山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满腹疑惑下围上来的人们正极力劝说她,青大官人的两房胖墩墩的媳妇们也赶紧围了上来。
“我家夫君安分守己从未惹下什么祸端,也从不往来黎国。这全镇子的人都可为民妇作证,将爷就别再心生质疑了!”
“今日是我家小儿百日喜宴,有话好好说呀!将爷您先放开我夫君可好?”
青大官人的两个胖闺女直接就动手扒拉她:“你这恶人!快放开我爹爹!”
其中一个小胖妞力道很大,发了狠地将她推搡不稳一把撞上了马腹。
“你赶紧走!咱们这里不欢迎你!”
另一个小胖妞撒着气将马儿撵着拽着使劲推向院门外。
背脊冲撞后口中再度溢出一股血腥,昏天暗地她还是匮乏地倒落在地——
越到毒性噬心的地步越是羸弱到不堪一击,如今连两个稚嫩孩童都能将她轻松击倒。
难不成最终她连腹中孩子都保不住吗?
众人随之惊慌咋呼着连连说闹出人命了,两个小胖妞还不甘心硬拽着马背上的锦盒松动。
直到锦盒里那顶黄金花冠掉落后滚落在灿烂艳阳下。
场面一度陷入死寂,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
“皇后娘娘!”
大家大吃一惊的同时,御林军的号角便传遍将整个镇子。
可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天空刺眼的阳光灼得睁不开眼,绚烂光芒里仿佛出现一张天神般完美的脸虚幻在她面前。
可是他并不是公子,那是来索命的神使吗?
蛊虫噬心的痛在无限蔓延。在黑暗降临前她恳求神使无论如何让她先留下腹中的孩子?
她向神使发誓宁可用自己的性命去换!
那天神只是抿唇笑了笑。
透彻的暖意源源不断融入全身刺痛的骨髓,宛如被重新注入崭新血液——
同时,青隐镇从未如此人心惶惶不安尤其是此刻的青家大宅。
原先热热闹闹的一场喜宴险些就办成了丧席。
此时,青大官人和媳妇们以及两个胖闺女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并列站在大堂中央。全部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不敢看正座上的那位冷面阎王。
他的银质铠甲和手中箭矢上沾着血,是直接从黎国一路马不停蹄杀过来的。
摘下银甲头盔扔在桌上,散下的凌乱发丝更显他眼睑下的晦暗阴霾。
“朕认得你。”
他直勾勾盯住青大官人说道。
“啊?怎么会......这......可......可是草民从......从未......得以亲眼见过陛下啊......这也是头一回见......”
青大官人一听脚都吓软了,越说越小声。
大喜的日子竟祸从天降?接二连三被认出曾是旧识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好!更何况还是被天下至高权位的两个人指认,而自己对此却毫无印象一头雾水!
难道上辈子他是得罪了大魏帝后?
“姓凌的人呢?他在哪?说出来朕可饶了你们......否则,你们伤了皇后的罪,恐怕全镇无人敢替你们全家收尸......”
一把将箭怼到桌面立着,动静惊得青大官人一家子背脊冷汗直淌。
“陛下......草民真的......不知道那位凌公子是何人,草民安分守己地在青隐镇当了二十来年良民。确实未曾见过皇后娘娘凤颜一面,今日不明娘娘身份下小女才冲撞娘娘......不知之者无罪,陛下看在草民犬子尚幼的份上......就饶了草民一家吧!”
“着什么急?知道你们全都忘了以前的事,现在还没要你们的命。你只要把姓凌的下落告诉朕即可免罪!”
“青禹,你是他身边曾最信任的随从。朕不信你们从没见过面!”他笃定地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