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似是怕女子在说什么,便急着对那侍女道:“小火,咱们先去看看唐兄……”说着就迈步前行。
那女子则紧随其后,笑道:“唐君既然要走,我与他也是好友,自然要相送,你我一同。”
男子苦笑一声,只得点头称是。
这男子,正是那唐编的好友,也是这座宅子的主人,为拜火教的前任教主张寡断,身边跟着的,乃是他妻子白杜、侍女小火。
这一行三人很快来到了正堂,正好看到端坐着品茗的唐编。
“唐兄,”张寡断一见面先是一番问候,“没想到你又是这个时辰来找我。”
唐编微微一笑,道:“其他时候来了,怕是难免被人盯上。”
张寡断一听,不由苦笑,点头称是:“也是,毕竟你师门还在北方,若是被人发现与我太过深交,说不定还要遭殃。”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唐编摇了摇头。
张寡断顿时心领神会,道:“不说这个了,小火说你这次过来,是向我辞行的?”
“正是,我已经接受了太子的招募,不日便要跟随他一同南下,去……”唐编淡淡说着,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开,就被直接打断了。
“你等等,”打断他的,赫然便是那白杜,“你说接受了何人的招募?”
“太子。”唐编淡淡说着,并不对此感到意外。
“不是永王,而是太子,这未免不够明智吧?”白杜柳眉轻蹙,“据我所知,太子这几日虽然动静不小,但几乎没有什么人真的投靠,唐君以你的身份、功力,居然要投奔太子?”
张寡断一听,担心自家友人面子上挂不住,赶忙道:“太子乃是储君,未来继承皇位乃是名正言顺的,跟随这般储君,日后当然是水涨船高……”
“张兄不必为我遮掩,太子的情况,我心中亦清楚,”唐编笑着摇了摇头,不等那白杜开口,先就道:“这次永王与太子被派出京城,前往东南沿海,坊间或许还无具体传闻,但我等都有消息渠道,知晓是那位至尊被枕边风吹动,想要借机看看太子的能力,对比一下皇族俊杰,这就有考较和换储的意思了,而以太子过去的品性和行径,此番已然尝到了恶果,南下怕是难以建树。”
白杜一愣,随即笑道:“不错,名声不好招不到人,寥寥几个的门客,功力也十分有限,在江湖上不仅没有名气,亦无人脉,又或者是唐兄这般有原因不好使出真本领的,再加上那位太子本身亦无能耐,这番南下,除了丢人,不做二想,本来能保住的储君之位,此番一去,都要悬了。”
张寡断却听得目瞪口呆,最后忍不住道:“唐兄,既然你这些都清楚,又何必去趟这个浑水,入这个深坑?”
唐编闻言,叹了口气:“我最近已然发现了追杀之人的踪迹,过去受你庇护,已经添了很多麻烦,总不能继续连累你了,那太子固然不堪,可终究是大楚储君,身边还是有高手的,南下也会受到严密保护,我正好借势而为,用他做个挡箭牌,还不会引人注意。”
张寡断闻言正要说话,但手上却被人一掐,顿时住嘴。
跟着就听那白杜笑道:“好谋划,不愧是煽风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