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要为你娘叫屈喊冤不成?”夏氏无声冷笑,紧接着却又问如月:“既如此,那我问你,你可知你娘是如何进的这相府?”
不等如月回应,夏氏便继续道:“你娘与我曾是闺中密友,未出嫁时,同我一直姐妹相称,那一年我刚生下琬儿不久,你娘家道中落,投奔了我来,我惦记着姐妹情谊,便收留了你娘在府中,你娘那时感激涕零,说要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于我……你可知后来她是怎么报答我的?”
如月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震惊之余,只一个劲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夏氏冷笑,模样看起来却更像是黯然神伤,“那时琬儿还未满周岁,你娘就已经大了肚子,我那时才如梦初醒,原来你娘早已报答到了我夫的床上!原是我从前痴傻,着了你娘的道,如今我绝不会允许你再来祸害我琬儿的大好人生!”
如月瘫坐在地上,她从没想过夏氏厌弃她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半晌,她才抬头正对上夏氏的目光,“不管大夫人相不相信,如月、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同琬姐姐争抢。”
夏氏只觉得眼前种种竟是她从前经历过的一般,如今的琬儿和如月就是从前的夏馨儿和魏若拂,她闭了闭眼,喉间像是生吞了一颗黄连,那种滋味只有她自己明白。
许久夏氏终缓缓出声:“琬儿只比你长一岁,却一向疼你、护你,若是你还记着她是你姐姐,就不该再出现在容胤的面前。”
只一句话便戳中如月的软肋,如月感觉舌头都在颤抖,语不成句,“我、我没有……”
夏氏起身走至如月跟前,睨着如月的一双眼,缓声道:“如月,去了吧,这样对你和琬儿都好。”
如月擦干脸上的泪,像是做好了决定,端端正正地向夏氏行了礼,然后极慢地站起身来,强忍住眼中欲落的泪水和喉间酸楚,“大夫人放心,从今以后,如月不会再出现在容胤和琬姐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