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燕?”姜明月一惊,姜国与西燕的关系一直不好,边境也一直都是剑拔弩张的状态,她的祖父一家几乎都死在了与西燕国对战的战场上,只除了未上战场的皇后。
姜明月皱起了眉头,她本以为那些刺杀自己的人是皇后派来的,可皇后对她再不好,也不可能与灭门的仇人勾结。
“许是有别人想杀本宫吧。”姜明月垂着头,没头没尾得说了这样一句话。
聪明如季暇年,只一眼便领会到了她的想法,轻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会派人去查的。”
“辛苦你了,等公主府建好本宫就搬过去。”若是这些人真的单纯的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她不该将季暇年牵扯进来。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瞬间凉了下来,她有些不自在得弯了弯手指。
“臣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殿下去哪里微臣就去哪里。”季暇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侧。
她下意识得扭头,正好擦过了他高挺的鼻尖。
刚刚还有些温度的脸色已然像结了一层冰霜,一双平静的眸子要望进她心里。
“始乱终弃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姜明月双手抵住他的肩膀,认真道。
季暇年笑了,“臣附议,所以殿下可别始乱终弃。”
姜明月的眉心拧在了一起,她是在骂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与季晨的母亲没有什么关系,她另有所属。”季暇年突然解释道。
“跟本宫有什么关系。”姜明月将头一偏,私心里是有些动摇的。
“殿下,晨晨的生父不是我。”季暇年许是意识到了这件事会一直梗在两人之间,索性趁着这个机会想要都解释开来。
姜明月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愣住了。
季暇年轻轻牵起她的手,直勾勾得望着她的眼睛:“具体的事情经过现在还有些不方便说明,月儿愿意相信我吗?”
姜明月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点了点头,只眼前人的一声轻笑唤回了她的神思,“本宫才不在意。”
“好,殿下不在意,是微臣不想让您误会。”季暇年似乎很喜欢叫她殿下,从她回宫开始。
“殿下,臣有一事相求。”季暇年突然正了正脸色,道。
“臣想侍寝。”正说着,姜明月的背便落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这几天姜明月都没怎么休息好,季暇年眼睁睁得看着自己身下的人渐渐睡过去,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的外衫脱下,想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次日一早,管家带了一群人端着账簿来了主屋,“夫人,这是季府所有的账目,请您过目。”
姜明月随手拿起了一本,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突然笑了:“这便是清廉到死要面子的季府?”
管家闻言瞪大了眼睛,完了,忘记昨天的借口是没钱了。
“大人平日里过的比较简朴,是以没有花费财力去打理那些空院子,但基本的实力还是有的,总不能让夫人委屈了自己。”他连忙笑道。
“简朴?”姜明月将手上的账簿放到最上面,扫了一眼房中的物件,最终落在自己坐着的这把椅子上,轻抚了一下把手,笑道:“紫檀花梨木的整套家具,确实简朴。”
管家彻底意识到了,自家的夫人也不是好说话的存在,抬手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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