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他气息微弱，说话的期间都不断的在咳嗽。

经过漫长的十几分钟后，舒清然带着他费尽周折爬了出去。

急救车上，付绵给他检查着身体状况，戚九寒有过轻微肺挫伤，这种病痊愈之后会有复发的可能。

最严重的会影响呼吸和正常生活。

他的病情已经有轻微的呼吸困难，气促、咳嗽、胸闷胸痛等等。这种病到达最严重的时候，他几乎是不能参加部队的任何行动，只能卧床静养。

戚九寒虚弱的说：“付医生，你先不要和小夏讲这件事。”

付绵给他挂上吊瓶，除了肺挫伤，四肢还有大片的淤青和擦伤。

“戚中尉，就算我不说，凭借姜医生对职业的敏锐度，她也会发现的。”

他缓慢地晃动脑袋，“我现在不想让她知道。”

付绵唉声叹气的看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孔，“行。”

急救车外，姜席夏焦灼的走来走去，等付绵一出来，她就抓住付绵盘问这盘问那。

付绵像个老大人似的拍拍她的手，“你有时间问我，自己进去看看不就好了嘛！”

戚九寒瞧她动作笨拙的跑上车，忍俊不禁笑了一下。

姜席夏看他伤成这样还能笑得出来，心是真大。

“你还笑得出来啊？”要不是他非要去西北街区查探情况，哪能出现这种事！

戚九寒依旧淡笑：“若不是我受伤，我怎么看得见你这么担心我。”

姜席夏冷哼着别过头，“你可别误会啊！我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戚九寒十分赞成，温声问：“我没误会，这只不过是姜医生出自对男朋友的关心！”

“……”她翻了翻眼皮，“我看在你是病患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

“既然不跟我计较，那敢问姜医生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

和好这种事情，就得趁热打铁。

姜席夏别扭的抠起手指，神情黯然，一头黑发无力地垂落在肩下，光泽暗淡，略显凌乱。

“那你是不是得告诉我，你和南熙的事儿？”她委屈的垮起小脸儿。

闻言，他突然笑了下，短促而毫无征兆，令人猝不及防。

“我最多只能告诉你，她可以帮我追查云不稚的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听到是合作关系，她这个悬着的心脏倏忽落了下来。

姜席夏喜笑颜开地抱怨道：“那你之前不早说，害我误会这么深！”

“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怪我！”

戚九寒微微移动身子，胸口稍显阵痛，没有埋针的手慢慢伸出，想要牵她。

姜席夏眼明手快的握住他有些发凉的手掌，眼睛倏地又红了起来。

“看看，我家小夏怎么是个爱哭鬼啊！”戚九寒吃力地抽出手，拂去她眼上滚烫的泪珠。

良久她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问：“小九，你还喜欢我吗？”

“一直都喜欢。”

戚九寒撒开她的手，从裤兜里摸出那个保护完好的手链，递到她眼前，继续说：“小夏，我们——重新试一试吧！”

她盯着手链看了好久，最终仍是伸手接过手链，边戴边说：“好，重新试一试！”

刚说完，“嘶~”他忽然缩回手，捂住胸口，眉心紧蹙，脸上挂着一副很不舒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