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黑的帐篷内,他轻挺腰身,接着盘问:“那以后你再误会了我,怎么办?”
姜席夏长发散落,披至脊背,两手捉住他宽厚的肩膀,眼如秋水。
“嗯~那、那我就听你给我解释……”
此刻的男人面色红润,声音性感浑厚,跟下午奄奄一息的他判若两人。
“嗯”他极为满意的应了声,面容慵懒夹带着丝丝桀骜与不羁,“这还差不多,所以这种事下不为例,知道吗?”
“知、知道了!”她娇声回答,指尖刮过他滚烫的后背,眼神迷离恍惚,透着水光粼粼,好似蒙上一层水雾。
她鲜少见到他这样,素日看到的小九都是沉稳内敛,黑漆漆的眸子从来不会有疯狂和放纵。
可现在他就像一只逃出困笼的野兽,浑身散发着戾气,却还是有能让人情不自禁地主动靠近和沉沦的魅力。
深绿色的篷布上,月光照透进来,皎洁的颜色于篷布上勾勒出紧紧相拥的两人,女人墨发晃荡得厉害,像散开的花前后飘动。
置放于帐篷口的两双鞋已经被灌满雨水,泡了个底透。
第二天一早,她就从酸痛中醒来,手扶腰肢,旁边的男人眸光清明。
她说话有些哑:“嗯?你怎么醒这么早?”
戚九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脸餍足的模样:“你从四五点开始说梦话,我哄了你好久。”
“是么……我有说?”她记不清了。
凌晨四五点睡得正香,戚九寒就恍惚听到姜席夏支支吾吾抽涕的声音。
她不知在呓语什么,总之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是个不好的梦。
姜席夏尴尬的拢了拢头发,小白手揉揉眼睛,抬手取来脚边的衣服,准备穿上,开始今天一整天的工作。
忽而,戚九寒从背后环住她,温软的唇附在她侧边耳语:“今天吴首长要来,他不知道你在这儿。”
姜席夏半回头,与他清冽的眸对视:“他不知道我在这儿,那又怎么了?”
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眉梢微扬:“不怎么,我怕他会问你之前在鼓雅城的是,怕吴首长提起你会难过,所以就想提前告诉你。”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她粲然一笑,露出的牙齿白净整齐:“云不稚那件事儿,我早抛之脑后了!”
她身后的男人,恍如深潭的眸底闪过一丝疼惜,薄唇微张,刚要接着说。外面就传来吴首长爽朗有力的笑声。
姜席夏连忙套上上衣,回头对他说:“你先出去,等下我再出去!”
“我谈个恋爱,怎么跟做贼一样?”戚九寒不禁被她逗笑了。
“吴首长他毕竟是你的上级,外面又有你的战友,我们一块出去固然是不太好的嘛!”
“啧~我家小夏越来越会替我着想了!”他反手摸摸颈后被她咬过的齿痕,凹陷的程度还是略微深点。
他穿好衣服后,大手触到鞋的那一刻,高大的身躯顿时一震。
姜席夏见他一动不动,就问:“你怎么不穿鞋?”
戚九寒提起水淋淋的鞋子,给她看:“鞋,泡了。”
黑色的作战靴被雨水打湿,外面是皮的,所以鞋里面灌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