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有点超纲。

她摸摸鼻尖，向戚九寒投去求救的目光。

天花板上的灯光很亮，直直落下来，洒在他头顶，戚九寒半垂着头，五官轮廓分明，脸上披着半截黑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没抬头，淡淡地道：“姜医生，我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

轰！她脑子仿佛炸开了花。

支也嗅到八卦的味道，抽抽鼻子，加入这个行列，“嫂子，你也有善变的时候？”

姜席夏抿抿唇，眼里冒起一层火，皮笑肉不笑地说：“身为女人，善变不是很正常？”

支也被她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也是，”然后口无遮拦的又说：“总感觉今晚小九会死得很惨……”

“嘭”戚九寒顿时拎起桌子上的袋装抽纸砸到他身上，表情微沉，凶气顿显，“胡说什么呢你！”

他尾音稍稍拔高，似有提醒的意味。

支也嘿嘿嘿笑了声，然后喝完最后一杯酒说：“结账，走人！”

没出半步，他又回头问：“开车了吧？”

戚九寒点头：“你看我们谁能开？”

宋连转过脖子看支也。

支也指了指没喝酒的姜席夏，“嫂子啊！”

姜席夏眸光微怔，语出惊人：“你想死？”

支也拧着眉说：“嫂子不会开车？”

姜席夏笑了，“我会，”她攥紧指尖，双手撑在桌边起身，略有玩味地说：“你要是想死，我就会开！”

支也倒抽一口凉气，想想那场景，酒都吓醒了大半，他连连摇头：“代驾好，代驾妙……”

说完，宋连再也克制不住想要狂笑的冲动，哈哈哈大笑起来。

……

宋连和支也在渑城是合租房，是个两室一厅，租金不贵，两人平摊正好。

一路上，支也那张嘴就没停过。

好在他一回来就倒头大睡，没撒酒疯。

宋连切了两个橙子，给他们端过去一盘，然后自己拿一盘回屋。

姜席夏换上一套新衣服，白色的蕾丝睡裙，颜色很衬她。

他剥开橙子皮，招手示意她过来，眼睛略略扫过她的睡裙，嘴角轻勾，把酸甜的橙子塞进她嘴里，随手轻扯了扯她的裙子，低笑说：“什么时候买的新睡衣？”

姜席夏咀嚼完，不好意思的笑了，她扯着裙边说：“头去普陀山之前。”

本想穿给他看，谁曾想他们一玩起来就没了时间观念。

戚九寒揽过她坐在自己腿上，大手掌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眼睑微垂，语气突如其来的认真：“小夏，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他低头摩挲着她的无名指，像是在量大小。

姜席夏被他粗粝的手指磨得头皮发麻，不知道是因为他手上的茧子，还是因为话。

察觉到她的慌张，低声笑了笑：“嗯？”

姜席夏脸皮突然变薄，她埋头在他肩上，心跳得极快，小声说：“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

他轻轻摸索着她的后腰，突然发现喉头干涩得厉害，就在她耳边开口，嗓音浮浮沉沉，扣人心弦：“小丫头，嘴还挺甜……”

她像是存心调戏他，仰头含住他唇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说：“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