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起裤腿检查着腿上的淤青,长时间的走路导致小腿还有一些肿胀。
从茶几下拿出一袋棉签,拧开药膏,涂抹几下,匀称地涂开,冰凉的膏体贴合在肌肤上面凉凉的十分舒适。
姜席夏看着那拆开的快递盒,把信息来来回回查看好几遍,但由于这是直接在外卖药店买的,除了药店和她的信息再无其他。
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逐渐放大,可这其中同样夹杂着喜悦和疑窦。
那张在KTV拍的照片压在茶几的玻璃下面,上面的两个人模样未变,一如初见。
午后三点半,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深沉的睡眠中,她似乎在漫云山看到他,又或许那根本不是梦,是重逢的征兆预警。
渑城漫云山游客众多,春意丛生的季节,游玩的人也变得多起来。
那片未开发的景区内,现在基本都已经处理完毕,待最后的工程加工好,七月初就可以准时开放。
密林遮掩的空旷地方,站着两排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他们头戴黑色头盔,脸上蒙着面罩,手里端着沉重的枪。
纵使清风阵阵,但长时间的训练还是弄出一身热汗。
宋连前段时间崴伤了脚,他坐在石阶上,潘映雪捧着根雪糕在吃。
舒清然轻笑道:“之前支也一有空就和我抱怨你挺难追的,没想到这一年没见,你们倒是成了。”
雪糕透心凉,潘映雪至今还能回想起支也那又怂又硬气的表白,“是啊,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宋连在旁直笑。
那排站着的人后面,有个穿黑色制服的男人靠在树干上,单腿微曲,右手微沉支在膝盖上,刘海微微飘逸,眸子清澈澄亮。
宋连看到死里逃生的他们的时候,内心是极其震惊的,舒清然身上多了几道疤痕,而小九变得很多,骄傲和自信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沉稳。
他不禁嘴贱问了一句:“他怎么着呢?”
姜席夏的事儿他们都略有耳闻,但他们心中绝大部分是不怎么相信的。
舒清然抿了下唇,“能怎么着,还是老样子。”
宋连:“那他真退伍了?”
舒清然:“今年年末吧,他的肺挫伤和眼睛已经不能支持他待在这份行业中了。”
宋连满脸可惜:“那真遗憾。”
舒清然:“不遗憾,等到他退伍,估计就会专注技术训练这一块。”
宋连:“那也稍微有点可惜。”
树下的人沉声开口:“解散,原地休息。”
支也“哎哟”一声,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子似的。
舒清然咂舌:“你这体能太垃圾。”
支也:“?你找打。”
舒清然活动了下脖子,“你打不过。”
支也:“……”
“是,我要能打过你,我也进部队了。”
舒清然双手环臂,咧嘴轻笑。
支也提议:“晚上吃火锅去不?”
舒清然他们放了一个星期的假,等到假期一过,还得回到部队继续训练。剩下的半年时间基本都要在国内度过。
舒清然朝树下的男人看了看,“小九,你去不去?”
他哑声说:“去。”
舒清然打了个响指,表情桀骜:“去。”而后他又补了一句:“你掏钱。”
支也:“你们他妈的那么挣钱,还让我掏?有没有良心啊,兄弟?!”
舒清然理所当然地说:“就是因为是兄弟,不然我还不稀罕坑你呢!”
支也:“非常可以。”
漫云山的训练在六点整结束,他们趁着黄昏下山,半山腰的警务站轮班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