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西北大营有位置调动,是因为原先驻守在西北大营中的副将意外暴病身亡,所以这就空缺下来一个位置。
几乎所有的大臣明面上暗地里都有往这个职位上去运作的意思。
祁晴初的确是能够在陛下的面前说上话,但是大臣们也都很清楚,他们如果来找祁晴初的话,还不如自己亲自去说。
请得动他的难度,无异于请神仙了。
但是没有想到,姜喜湖竟然就有这样的胆色,邀请他,晚上还备了酒。
但是开头却用李极彩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似乎是拿李极彩的消息来换取祁晴初的支持?
难道姜喜湖以为这样祁晴初就会为他所操控了吗?简直是可笑至极。
虽然他对于李极彩有或多或少的在乎,但是还没有在乎到这样的份上。
先前不顾一切去到凉州的事情,后来他也很后悔让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那时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是出自平时冷静理智的他。
“还请殿下歇了这样的心思吧,那件事情并非在下可以说得上话的,而且陛下也并不会听从,殿下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祁晴初说的很是决绝果断,他祁家之所以能够受到陛下的重视,就是在于他们从来不占哪一家的队,已经有了太子,已经有了储君,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而且朝堂上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陛下偏重的偏爱的偏向的自始至终都是太子殿下,他的心里也只有太子殿下,并无可旁人,自古以来都是立嫡立长不立贤。
就算是四殿下怎么运作,最后的结局怕是都难以更改。
“祁大人不着急这样说,本殿下也没有旁的心思,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凡事无绝对不是吗?
如果不去尝试一番的话,又怎能知道不行呢?
就像是在祁大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情最终不是也发生了吗?
当然可能祁大人自己还不这样觉得。”
姜喜湖当然不觉得,今天自己能够凭借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动祁晴初。
如果祁晴初真的这么好对付,他也不会这么花心思的左右试探了。
果然口风很紧,立场也很坚定,不愧是他父王最为器重的臣子。
祁晴初本来还想反驳,但是听到他这样说之后,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总觉得姜喜湖这样说似乎是指的是他不想面对的那一方面。
就连祁晴初自己也不想真正去想的那一方面。
“夜深了,天也凉了。多谢殿下的款待,不如今日就……”祁晴初想的是他已经不需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倒不如回去吧。
如果时间长了的话,影响也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秘密策划着什么呢。
而且祁晴初也不想引起众多的猜测和怀疑。
“祁大人这就着急走啦? ”一时之间,姜喜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留住祁晴初。
其实今天,他也觉得自己过于的有些犹豫了。而且试探的话似乎说的并不是那么到位,话的轻重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
倒不是说提前给他多少的压迫,而是自己没有把握好李极彩,对于祁晴初的这个度没有把握好,他们适当可以谈的条件的融洽度。
他要嚼的是一块硬骨头,对方不可能凭借三言两语就可以收买的。
姜喜湖觉得自己一定还是要抓住祁晴初的什么把柄,只有抓住了他的把柄才能够利用他。
可是平日里的祁晴初和私下里的祁晴初都没有什么两样,素来保持清正廉洁,从来没有什么不得体的事情,更没有什么腌臜的癖好。
这一点,只要在朝堂上的,无不心知肚明。
祁晴初本来就是高德帝眼中的好臣子,独一个的宠臣。平日里嫉妒眼红的人也不少,想要弹劾他的人更是不少,但是,一年到头来,祁晴初被弹劾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算是被弹劾了,没有明确确凿的证据,高德帝不会相信,也不会理会。
除了在李极夜的事情上栽了跟头,被高德帝亲自惩罚下放之外,其余的都没有。
而祁晴初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失策,多多少少还是跟李极彩有着什么关系。
而且,祁晴初唯一一次的重大失误,还是他姜喜湖跟燕国的人合起来算计他才成功的,所以姜喜湖便觉得其实自己也有相当的实力能够扳倒祁晴初。
就算不是扳倒的话,或许利用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