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贞是最了解元真的,他平时喜怒不显于『色』,今日脸『色』却如此难看,定然是已经怒气之至了。
“前些日府里收到一些青叶和龙井茶叶,我便让人做了青团软糕和七彩糕,如今春深日暖,吃这样的茶点最好了。”容玉贞道。
元真低声应了,便让容非和容正坐下用茶点。
“大皇子,臣妾有几句话想说。”容玉贞坐在元真身旁道。
“皇妃请说。”元真道。
“今日之事臣妾也有所耳闻,臣妾认为非儿跟媛姐解除婚约其实利大于弊。媛姐儿实在是胆大包天,不管她是否与木雨楼有染,还是宁家的芷兰县主跟木雨楼有染,她都参和其中。这样的女子嫁到容家,定是容家之祸,也绝非大皇子之福。”容玉贞说道。
元真虽然知道玉贞是在为容非说话,却也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
“柳家此时最在意的一定是木雨楼这个人是不是活着?不如由大哥跟非儿去神机营要求提审木雨楼,只要让木雨楼死在神机营里,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容玉贞有又道。
元真和容家兄弟都觉得是这个道理,元真道:“在神机营里杀人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木雨楼是非儿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相信非儿一定可以办到,让他死的不『露』痕迹。”容玉贞说着看向了容非。
容非神『色』微沉,却没有否认。
“另外缓解和元瑞的关系也有个法子,只要自损一百又不伤及柳家颜面,想必柳家心中虽然有怨言,元瑞心里也不会那么怨恨大皇子。”
“如何自损一百?”容正道。
“木雨楼是非儿的男宠早有传之,非儿和大哥去神机营见木雨楼时,务必大张旗鼓,闹的人尽皆知。众人都道非儿为了一个戏子不顾身份也要救人,等木雨楼一死,非儿必定伤心欲绝,柳家大怒以非儿行为不端要求娶消婚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吗?”容玉贞道。
元真神『色』一凛,又看向容非:“如此,只怕委屈了非哥儿,污了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