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要的是一步步蚕食鲸吞,我要的是他一点点失去他最重要最在乎的东西。”静平笑,“还有,驸马,你要知道我父皇的心意,将这些钨铁交给我父皇,便是最好的交差。”
说到皇上的心意,宁毅想再也没有比公主最清楚了。今日他进宫,只说要将那些布臣送到皇后宫中,皇上立即喜笑开颜。而这个主意,正是公主想的。
“难道皇上已经知道钨铁是谁所有?”宁毅问。
“容正和你在圣前争权,他千方百计要得到安南纺织厂,可见这里面的东西跟他有莫大关系。你我能猜到,我父皇岂会猜不到。”静平道,“只是他心中看重元真,也不会相信他有什么不轨谋反之心。他不愿惩处元真,你就随了他的心意吧!”
宁毅只能感叹,凝视着她又笑了。
“驸马做什么又笑?”
“子玖是想,公主将每个人的心思总是猜的透透的。”
静平只是苦笑:“驸马,我并不是将每个人的心思都猜得到,有一个人的心思我便猜不透。”
“谁?”
“元真。”
父皇一生那么重视他,传位于他,他却要将父皇毒死。母后虽然后来有些疏远他,但是该给他的都没有少过,他却要将母后气死。
她一心助他登上帝位,他对她只有囚禁和残杀。这个人的心之毒之深,到了这一世她仍然是看不透。
宁毅看着静平,他竟从她的眼眸中看到深深的痛楚。是什么,会让公主这么痛?他竟不知,公主心里还有痛处?宁毅心头一紧,满满皆是心疼。
他握住静平的手,在她的指尖落下一吻:“公主,不管今生发生什么,总归你要做的事,子玖都会去做,助你达成所愿。”
静平看着宁毅,心头的雾霾散去,她靠在宁毅怀中低声说:“有驸马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