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我……我原先只想为梅氏翻案。”齐文玉也懊悔的很,他一心替梅氏一族翻案,哪里想到梅氏早是被人操纵的棋子,他一片刚正之心付诸了流水。
“你只想替梅氏翻案,我看你根本就是猪油蒙了心,那些史书都白读了。梅氏一案是什么时候,是大安初初建立,下初定,各方族势不明,梅氏又是地方大族。”
“一时站队不明,被家狠心处置也是意料之郑便是错杀,又岂会是一般的屠杀案,你做了人家的棋子还懵懂不知,真是蠢人!”
齐文玉被夏檀骂的还不了嘴,只在低头不语。
夏檀越哭越伤心:“我这几日都有些想不通,你为何要参宁荣?是不是因为先前父亲要将我许给宁荣做平妻,你心有不愤,才会如此。”
“阿檀,我……我承人一开始知道你要嫁宁荣为平妻时,心中便觉得他不是那等好人。所以梅氏一案,我便有些先入为主。是我心胸狭碍了,我当真错了。”
齐文玉想去替夏檀拭泪,但是夏檀根本不许他碰。
“你……你真是……”夏檀听了这话更气,“那个婚事是父亲做的主,后来那婚事做罢,也多亏了公主和驸马爷。他们根本不是那等欺凌之人,你竟心胸狭碍之此,我真是看错了你!”
齐文玉也觉得自己错的极重,一时间不知是好?
“你做的那些事情,件件都是万恩负义之举,甚至将我陷入不义之地。我与岚儿交好多年,她将我视如姐妹,知道我与你钟情更是用尽法子帮忙成全你我。而你所做所为,我已经无颜再见岚儿。”
“我与你一起,做了那忘恩负义之人!”
齐文玉见夏檀哭成这样,也难受的很。
“檀儿,是我错了。”齐文玉道。
“你当真知道自己错了?”
“我今日听到宁大人审梅英,便知道自己错的离谱。”齐文玉道。
“你若是真的知道错了,明日就好好参李楣一本。今日他这么赤身上了我们的船,实在是闹心,不出这口气不成。”夏檀道。
“檀儿,今日之事被众人看见,被我亲眼遇见,你不我也会将此事禀报皇上。”齐文玉道,“你且放心,我明日定会将今夜之事告知皇上。”
夏檀心中稍稍宽慰,却仍不想放过他:“从今日中开始,你要做够十件对宁家,对太子好的事情。待太子和宁驸马原谅了你,我才嫁你。”
齐文玉听了这话,心中微动。又想,这次因为我的莽撞和冲动,才害得宁大人骤失亲父,我若能补偿他们一二,也算弥补罪过。
次日早朝。
李楣拖着虚弱的身体上朝,他昨夜在花船困到了半夜。听了一晚上的艳曲,躺在甲板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等上了岸,他本想大骂巧倩的,谁知道巧倩身边跟着婢女和大汗,他近身不得。
他的马车也不见了,只得带着近侍连依靠走回了府里。
昨夜出丑,他已经沦为全城的笑柄。
他最担心的事,昨夜被齐文玉撞见了,他跟跟齐文玉一起扳倒宁荣,彼此根本不合,难免齐文玉不会告自己的状。
他上朝时头还昏昏沉沉的,昨夜发全退了高烧,如今并没有全退下去。
但事关重大,他不敢不上朝。
上朝之时,众臣皆知宁家报了丧,宁荣突然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