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孙儿,我自然不会让她难过,想让她顺顺心心的。我祖母不是个心思重的人,她做什么有什么用意,只要略猜都能猜到。”
杨依听的心里开始打颤,隐隐不安。
“祖母是我至亲之人,不管做什么,我们做孙子孙女的都会容忍一二,但旁人就不一样了。”
“公主是天家最爱重的公主,我也亦敬爱之重之。以往有些非份的奴婢,起了歪心思有了爬床逾矩之举,我处置起来素来十分简单,便是让这等贱奴从此消息,以免污了公主的眼。”
听了这话,杨依只觉得如坠冰窟,这一刻眼前的宁毅再也不是那个威风凛凛让人倾慕的表哥,而是一个可怕之极的男人。
“若是有人在侯府生事,挑拨事非,令家宅不宁。那就不仅仅是她要消息,包括她父兄的前程,她的家族,都会在倾刻间覆灭。你能明白吗?”
杨依到底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以前也是娇养在深闺的。不曾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这一刻她心里害怕的颤抖。
“你好好服侍我祖母,让她高兴,劝着她,哄着她,府中不要再生事端。等两年,我会做主为你选一门好亲嫁了。”宁毅又道。
“谢、谢表哥。”杨依道。
“夜深了,表妹回去休息吧!”宁毅道。
“是,表哥!”杨依福福身,走了。
她出去时,缓缓的出静沁阁,身体还有些泛软。遍体泛冷,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
这夜的静平,偎在皇后身边睡了个好觉。
下午元佑过来了,身边又跟着一个宁毅。
静平正陪着皇后散步,看到他们进来。
“给母后请安。”元佑和宁毅行礼。
“你们来了。”皇后淡淡的道。
“儿子来给母后请安。”元佑道。
“佑儿你如今忙碌,腿脚又不便,不必常来请安。”皇后道。
“儿子正好得空,所以跟子玖一块过来。”元佑道。
“正好冬雪来了,母后,不如让冬雪也给您把把脉吧!”静平道。
静平是觉得,母后的肚子有些大,心中实在有些不安和紧张。
“正是如此,母后。”元佑道,“儿子今日带冬雪进宫亦胎是为此,虽然萧院正每日为您请脉,但多一人看看总是好的。”
“也好。”皇后知道儿子女儿都紧张她腹中的胎,也是让他们放心。
皇后怀孕不过四月余,但腹中鼓鼓,倒像是怀了五六个月的模样,就这胎看着确实惊人。
他们一路到内屋里去,等皇后坐定,冬雪给皇后请脉。
她给皇后一号脉,脸色微变,忙又道:“皇后娘娘,可否换一只手。”
静平和元佑见冬雪如此,皆十分紧张,生怕皇后有万一。
“冬雪,母后如何?”
“皇后娘娘,请恕奴婢大胆,奴婢想听听娘娘您的肚子。”冬雪道。
皇后看冬雪这神态,便点了点头。
冬雪伏到皇后的腹上倾听,一听之后便道:“皇后娘娘腹中,应该是双生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