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祺哥,酒也喝了,不如听完这曲再说。”元枢仍不肯让他们走。
元绥其实对这个寒花姑娘有几分好奇,他看了眼元祺,缓缓的坐下来。
元祺只好也跟着坐下。
“寒花姑娘,身体有些娇弱啊!”元绥道。
“我家姑娘从南方过来,有些水土不服,前几日还生病了,这大病刚愈呢!”花妈妈道。
“各位贵人,妾为你们弹一曲《叹花》,这是我们方丘名曲。”寒花缓缓的道。
元绥也听过《叹花》,说的是方丘有名才女方怜做那富贵者的小妾,最后那才女被蹉跎至死。
这曲还是前朝文人所写,名为叹花,实际暗骂的是权势富贵冷漠无情。
正想着,那曲音缓缓而起,曲音缈缈,婉转动人。
元枢又给他们倒上酒:“两位哥哥,今日难得我们坐在一起,弟弟敬你们一杯。”
元祺道:“我一会儿要进宫当差,就不喝了。”
“阿祺哥,喝两杯不碍事的,弟弟知道你的酒量好。”元枢酒杯已经举起来了。
元祺看元枢眼中尽是兴奋之色,他只好又跟元枢喝了这一杯。
“对了,阿棋哥,我今天听到一个传言,听说太子死了,是真的吗?”元枢道。
“这等国家大事,岂能随意议论,不许胡说。”元祺看看周围,这里还有青楼女子,怎么可以谈政事。
“哥哥放心,这里都没有外人,大家都很好奇呢!”元枢道。
“现在并没有找到太子,谁也不知道太子生死,阿枢,你平时吃喝玩乐就是,问这些做什么?”元绥道。
“我这不是关心太子哥哥吗?”元枢道,“哥哥放心,这里没外人。”
没外人?眼前这些纨绔世子,平时就好斗鸡走狗,嘴巴是最把不住门的,任何事到了他们嘴中,再传出去都得变样。
“其实太子失踪了也好,他的腿早就残了,还占着太子位。现在倒好,皆大欢喜。”
“可不是吗?”
这些纨绔,说话当真是毫无分寸!
李翩鸿听着这些人谈论太子,不由看坐着弹琴的寒花,她气息很稳,手中弹着琴弦,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外面说什么?
他的这些堂表兄弟,皆巴望着他永远消失,他居然不为所动!
“不许胡言,太子岂是你们可以议论的。”元祺道。
“阿祺哥,我们就是喝酒闲聊,这事儿没人会传出去的。”元枢道。
“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元绥觉得再跟他们坐一起,当真要出事的。
“阿绥哥,别急嘛!”元枢拉住元绥。
元绥只觉得头微微晕眩,身体莫名有团火在烧。
元祺也感觉身体不对劲,他震惊的看着元枢:“阿枢,你在酒中放了什么?”
“阿祺哥,别担心,不过是一些助兴的药,我们常喝的,只是让你们今天高兴高兴!”元枢道。
“是啊,我们的酒中都有啊,助心而已。”其他纨绔哈哈大笑。
他们是常吃这种药,反应不会像元祺和元绥反应这般大,只会让他们稍稍兴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