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朕不信道了,不信了,朕听皇后的!”景和帝不想因这个问题跟她吵下去。
“皇上,那日你跟臣妾说的话,当真是伤到臣妾的心了。”皇后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你说臣妾只为佑儿才待皇上好,皇上摸摸自个儿的心肝,若臣妾当真只为佑儿,咱们能有阿赤阿白?臣妾这么多年来,哪怕与皇上关系再恶劣之时,难道不是尽心尽力打理着后宫,让皇上无后顾之忧?”
“朕明白,朕怎么会不明白呢?是朕贪心了,朕太想让阿沛多在意些朕……”景和帝不舍皇后流泪,忙拥紧了她。
“臣妾知道,兮儿被立为太子妃,如今阿楚又被你任予要职,自然有人议论宋氏一族要起势专权。可是皇上,你应该是了解臣妾的。臣妾若真有那心思,就不会这么多年都让宋氏一族安居汀州。”皇后说到这里不免动容,心中真的涌出几分委屈来。
“朕何尝不明白,朕知道这么多年来,阿沛为朕做了许多牺牲。”景和帝道。
“那皇上可有疑心佑儿?”皇后又道。
景和帝心微惊,忙道:“朕怎么会疑心佑儿?”
皇后再了解皇上不过,他若是没有疑心佑儿,就不会由着王政君一派那般压制佑儿,但她不能说破。
“皇上,其实你是了解佑儿的,他以往性情散漫,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从无争权夺势之心,是臣妾推着他走到这一步的。”
皇后说着落下泪来:“当日臣妾以为自己垂死之际,怕皇上最后还是要立元真,拼着最后一点情份求的皇上。佑儿他自个儿也是懵懵懂懂的就坐上太子之位,他位置没坐稳,就吃了那么多苦头,皇上也是知道的。”
“朕知道……”景和帝被皇后说的有些动容。
“佑儿心性最是纯善不过,所有皇子里他活的最是潇洒自在,无拘无束。可现在哪里还有以前的半分影子,如今皇上可见过他真正高高兴兴笑一场。每每臣妾想到这里,便回想当日臣妾推他坐太子,是不是错的?”
“阿沛……是朕错了,朕没有见疑佑儿!”景和帝被皇后哭的心慌意乱,忙给她拭泪。
“佑儿如今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他想的,臣妾有时候在想,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是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什么。皇上,他如今在尽心尽力的做大安的太子呀,皇上还要疑心他?”
“朕没有疑心他,朕怎么会疑心他?”景和帝忙道。
“臣妾只希望皇上与太子不要被第三者无端离间,导致父子离心,若是父子离心,不仅臣妾心痛,更是大安之祸啊!”皇后语重心长的说。
“朕明白,佑儿是了孝心的孩子,朕一直是知道的。”景和帝被皇后一席话说动,亦有些悔之前不该对佑儿那般严苛。
“皇上能明白,臣妾便心安了。”皇后道。
“朕许久不曾见阿沛如此,阿沛快不要哭了,仔细哭伤了眼睛……”哭的这般伤心,与他说这么多话。
“臣妾一时失态,皇上不要见怪。”皇后微微平复情绪。
“朕怎么会,朕只希望你什么话都与朕讲,你我二我不要再离心了。”景和帝道。
“到如今臣妾最不愿的便是跟皇上你离心,更别说臣妾如今也没什么可瞒皇上的?倒是皇上,那莲仙身带异香,又年轻貌美,可有让皇上动心?”皇后道。
“朕可一点没动她,如今朕哪里还有那心思,阿沛定要信朕!”景和帝忙道。
其实皇后并不是那么在意,不过随口一说让皇上高兴罢了。
“那就好,那等女子想来也入不了皇上的眼。”皇后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景和帝看皇后笑了,才缓缓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