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不知,当日平王叔进宫,在生死危急之际,我二皇兄一箭将他射杀,当时是你派亲信通知他入宫求驾。”元佑道。
“……”张宏文瞪大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太子,老夫不知太子是何意?老夫绝对没有……”
“张相,你近来门下可是少了几个人?”元佑又问。
外面天寒地冻,明明很冷,张宏文额头就却开始冒汗,而脚底生出了阵阵的寒意直冲脑门。
“那些人皆在我手里,神机营的手段你知道的,他们该招的全都招了。”元佑道。
张宏文听了这话,不由身体一软。
“张相是我二皇兄的亲舅舅,你为他筹谋无可厚非,可为其主,其实本太子也是能理解的。”
张宏文想,如果太子手里已经握有证据,为何将他叫到这里?他应该告到皇上面前,治他的罪才是。
他不能慌,要冷静。
“你与王政君交好,甚至想通过楼松梧插手到边关去,我都不觉得奇怪。只是你下着狠手,竟想谋害我母后和弟妹,张相心之毒辣,让本太子十分的吃惊!”元佑继续道。
“太子请慎言,刺杀皇后一事,老夫并不知情。”张宏文道。
“韩邪是你引荐给王相的,相关的人都在我手里,要一一跟你对质吗?”元佑道。
张宏文脸色泛白,吃惊的看着太子。
“我手里还有你跟信王的通信,若是这些信交到我父皇手中,你张氏一族又会如何?信王又会如何?惠嫔又会如何呢?”元佑道。
张宏文这一刻才真正明白,太子已经捏紧了他的命门所在。
“上一回,惠嫔陷害我母后,是我母后求情饶她一命,保住你张氏一族。你说这一次,我应不应该饶你?”元佑轻幽幽的问。
张宏文立即跪在元佑面前:“太子,一切都是老夫所为,信王也好,惠嫔也好,皆不知情。”
“张氏一族在我皇祖父时,就立有功劳,张相也是两朝臣子,张家于大安于朝庭也是有功劳的。”元佑看着他道。
“连我母后都说,张氏一族当年亦有从龙之功。”元佑道。
“……”张宏文跪着低下头,颤颤惊惊。
“两年前容家倾覆,容家上上下下被牵连着甚众,张相觉得如今张家又会如何?还是说张氏一族中,有另一个容非能立起门楣?”元佑又道。
太子是何意?张宏文缓缓抬头:“太子既然已经握有老夫罪证,为何没有呈到圣前。”
“若是呈到圣前,你张氏一族皆要抄家灭族。”元佑道。
的确如此!
“但信王到底是我兄长,忆儿也是我的亲侄,我愿给张相一个机会。”元佑淡淡的道。
“太子请说。”张宏文道。
“你手边有一壶酒,酒里放了毒药,喝下毒酒,你会在一个时辰内身亡,一个时辰,够你回府里交待一切。”元佑道。
张宏文脸色一白,看元佑倒下了一杯酒,放在桌上。
“这壶酒,你带回府里,你有三个儿子,五个孙子,三个孙女。你的孙子辈皆可幸免,儿子辈皆赐毒酒一杯。”元佑道。
张宏文身体颤抖,震惊的看向元佑,然后看向那壶酒。
“你若办好此事,张家接下来无忧,信王无忧,惠嫔也无忧。”元佑缓缓道。
“太子,所有的事情都是老夫……”张宏文还想为儿子求情。
“你的二儿子张恪也热衷于修道,府里还养了不少术士,想必韩邪也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