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武帝有些不放心皇事这一胎,召来冬雪为皇后诊治。
冬雪如今是季家女主人,成亲五年,已生下一子一女。
她与季震极为恩爱,季震也从不拘着她,季家所有账务银钱皆在她手中,她将季震管的服服贴贴。
有时季震还跟皇帝哭穷,手里没得银钱,生活艰难。但冬雪一在身旁,平时在外面威风八面的震爷,仿佛是没了爪子的乖猫,乖乖顺顺的在娘子身旁。
冬雪为皇后诊脉,微拧眉:“皇后娘娘最后没有异样?或者哪里不舒服?”
“只是有些头晕,有些流红,但这几日已经好些了。”皇后道。
“……”冬雪神色凝重。
“冬雪,你有话直说。”皇后立即道。
“臣妇现在还不好说,皇上,这几日臣妇便住宫里,仔细观察皇后娘娘胎象。”冬雪知道天家极重视皇后这一胎,她不想皇后这胎有任何意外。
“好,你就住坤宁宫,方便照料皇后。”皇帝立即道。
皇后有些不安,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来之不易,她是绝不能失去这个孩子的。
冬雪在宫中住了数日,皇后害喜开始严重,而且下身依然有些流红。
皇后十分紧张,冬雪又调了太医药方,极力为皇后保胎。
这些日,皇帝只要微微得空,皆陪在皇后身旁。更命宫中太医,定要极力看住皇后这一胎。
等皇后怀孕过了两个月,冬雪神色越来越凝重。
皇帝大概也知道这一胎并不太稳,每日上朝亦是脸色阴沉,身旁的宫人伺候皆要小心翼翼。
“皇上,皇后这一胎只怕难以保住。”冬雪道。
“你这话是何意?”皇帝不由道。
“皇后娘娘有胎漏之症……”冬雪道。
“什么是胎漏之症?”皇帝脸色大变。
“胎漏之症,便是那胎没有落实到腹内……”冬雪道,“以臣妇看,如今只能以温和化瘀之法消去这一胎。”
“……”仁武帝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他看向其他太医。
其他太医皆埋下头,显然他们的看法跟冬雪是一样的。
“如此会不会伤及皇后身体?”皇帝问道。
“会,甚至有性命之忧。但若是现在不这么做,这一胎时间拖的越久对皇后娘娘伤害越到,到时候福祸更难以预料。”冬雪道。
皇帝一时间不能承受,他道:“冬雪,朕命你一定要护住皇后凤体!”
“是。”冬雪道。
“只是此事,总要跟皇后说的。”冬雪道。
“朕亲自跟皇后说。”仁武帝道。
皇后这几日也有些不安,她自知道怀孕后,隐隐腹中会有疼痛。所有安胎药她皆吃了,但并不太见效,下身依然偶尔会流红。她实在很怕,很怕这一胎又如三年前那胎那般保不住。
她知道皇帝跟冬雪他们商量去了,她不安的抚着自己的小腹。
此时皇帝进来了。
“皇上……”她一脸期待的看着皇帝。
皇帝坐到皇后身旁,手覆在她的腹上,缓缓的道:“兮儿,这一胎咱们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