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最大的匪患蔡信,乃父亲的结义兄弟。蔡信兵马强悍,占山为王,父亲一开始也打过。后来打不下来,蔡信来求和,索性结了兄弟。她其实很难跟王爷说,西南的局势很是复杂,绝非费家不愿征战。
“虾肉味道可好?”阿赤问。
“很鲜美。”她不曾吃过如此鲜美的肉。
“这个时候的虾蟹最是鲜美,不过虾蟹虽然鲜美,却带壳带刺。若是不会剥壳不会剪刺,自然也尝不到肉的鲜美。”阿赤说。
费英虽然在军营长大,但父亲亦一直给她请了先生,教她读书识字,她自然听出了恭王话外之意。
她放下了手中的虾蟹,擦了擦手,然后在阿赤面前跪下:“王爷今日所言极是,费英心中十分羞愧。王爷有所不知,这几年父亲也常想一鼓作气攻下夷越,只是我父亲如今又年事已高,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不过这四五年间,末将跟夷越多次交好,对蔡信也十分熟悉。只要皇上仍信费家,我费英在此保证,一年之内收蔡信,五年之内平夷越。若我费英不成,愿以项上头颅请罪。”
阿赤一愣,万没有想到费英会突然立此誓言。
“费将军,今日不过借着吃船菜闲谈罢了,不必紧张,快坐下。”阿赤道。
“王爷,末将是认真的!王爷说的很对,这么多年以来,费家苦心维持西边的平衡,只因父亲一生侍三主,实在怕冒然进取吃得败仗惹得圣上不快,反而连累全族。殊不知费家求得一时安稳,然累得边陲百姓受苦,此乃费家之过。”费英道。
“费将军的心意本王定会传到给皇兄,快坐下吃菜吧!”阿赤忙道。
费英这才坐下。
“费将军,昨日喝酒时你说了打战之事,可否详细跟本王说说西南的局势。”阿赤问道。
费英看恭王确实是虚心在问,不由心神一动。
其实这几年她亦有强烈的欲望,想平了夷越,收了蔡信这些匪患,而不是让父亲如此苦心孤诣的维持着几方平衡,还要被朝廷怀疑。
睿王这么一问,她自然开始细细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