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渺立马察觉到了齐问心的变化，问道：“怎么了？赵禾长老是出什么事了吗？”

齐问心放下手中的文件，叹息道：“赵禾长老身死了！”

程渺：“！！！怎么会？我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齐问心没有回答，而是默默的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太上长老。”

于是程渺带着沉重的心情跟在齐问心身后，遥想初到异界，天一门待自己极好，而赵禾长老更是对自己帮助良多，没想到回来却听闻他身死的噩耗，当真是世事难料。

程渺一边感慨，一边慢步跟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赵禾的洞府门前。

程渺低声道：“掌教，赵长老的灵位是摆在了他生前的洞府中吗？那我进去给他老人家上柱香吧。”

正说着一道虚影飘了出来：“是程渺小友回来啦。”

听到这声音，再看到眼前虚幻的身影，程渺全身的汗毛都“唰！”的一声竖了起来！

程渺结巴道：“赵、赵……赵长老！你……你是鬼魂吗？”

赵禾：“差不多吧，这副模样让小友见笑了。”

程渺平复了下心情，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赵长老英魂不散，是否还有心愿未了？”

赵禾：“心愿？说到心愿的话自然是想看到宗门强盛。”

程渺：“嗯，赵长老放心，这次外出我机缘巧合之下为天一门谈下了一份合作，靠着之前的功法术法和接下来的合作，天一门必定蒸蒸日上，您就安息吧。”

这时齐问心开口道：“程渺小友，你这是说什么呢？”

程渺觉得自己能看到赵禾一定是因为观源眼的缘故，在齐问心他们看来自己一定像中邪了，于是解释道：“我在和赵长老的鬼魂说话，想让他放下执念，当然，你是看不见的。”

齐问心：“看得见啊。”

程渺：“纳尼！！！”

程渺看看飘在半空的赵禾，又看看齐问心，突然蒙圈了：“这什么情况！”

齐问心：“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不是和小友说了吗？太上长老已然身死。”

程渺指着赵禾的魂魄：“那这是什么？而且你们也能看得见！”

齐问心理所当然道：“这是太上长老啊，我之前只是说太上长老身死，但他是散仙之身，只要承载他所修之道的灵魂未消散就不算完全死亡，只是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程渺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身死和道消是可以拆开来的，牛*，你们修真的可真秀！”

齐问心也知道程渺之前理解错了，说道：“怪我，没和小友解释清楚。”

这时赵禾笑着道：“其实也就晚上些时间，和死也差不多，本来散仙历劫就是九死一生，如今因为意外失去了散仙之身可以说是十死无生了，下次历劫就是老道的死期。”

赵禾似乎很看得开，而齐问心却是一脸郁结：“太上长老，真的就没有一丝生机吗？”

赵禾摇摇头：“修真史上从无散仙以灵魂之躯渡过散仙劫，但掌教无需在意，老夫早已看开，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广开法坛，给年轻弟子答疑解惑，为我天一门贡献最后一份力量。”

齐问心无奈叹息，其实他也知道结果，但仍有些不死心，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时程渺开口了：“这双簧唱的，要不是知道你们修心，我都以为你们在演我了。”

齐问心疑惑道：“双簧？演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