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季老爷子原本老态龙钟的身子瞬间一变,脚步倏忽间一个跨步,正好立在王船身前,一只独眼虎视眈眈的盯着王船,这刻的季老爷子哪有半分老人的模样,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爸,你,你怎么......”季老爷子这番动如脱兔的动作把季强看得瞠目结舌。
“就凭我。”
王船忽然站起抬首而笑,身上气势无风自动,一种冲天而起的威压瞬间从身而起,有股君临天下的气势,这气势一下子势不可挡,瞬间将季老爷子圈住,并且那气势更为恐怖的是竟如海浪般吞吐不定。
旁边的季强瞬间被这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只感觉王船像是一座巍峨古朴的高山,压得他心惊胆颤,战战兢兢。
季老爷子却是连退三步而后动缠不得,要不是这气势吞吐不定,一收一缩,他早已被镇压的匍匐倒地。
“你究竟是谁?”
季老爷子终于色变,颤颤发抖的看着王船,他从没想过有人仅凭气势就能将他碾压至此,就是当年那人也不至于此。
想他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年轻时收拾十来个大汉都不在话下,他原本还想出手教训王船,可现在那丝念头早已消失无踪。
他疑惑万分的憋了眼季强,这种深不可测的江湖异人他又是如何识得的?
“老爷子你放心,我和季强是好朋友,刚才得罪还望见谅。”王船说完,那君临天下的气势瞬间消失,季强这才感觉浑身一松,正要说话,却被季老爷子一手拦住。
“没想到我季老三快垂暮之年,能再次见到传说中的人物,实在是三生有幸啊!”季老爷子看了眼王船唏嘘一声感慨,令他身上有些阴沉的气息消散不少,后问季强:“你把观音铜像送给了他?”
“送给他了,这次在京城幸亏是王船兄弟救我一命。”季强点点头,此刻他对自家老爷子也是满肚子疑问。
“哎,看来真是天意啊!”季老爷子再次感慨一句,接着对季强喟然长叹道:“有些事也该对你说了,但你一定要记得保密,否则恐惹杀生之祸啊!这事说来话长,事情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季强见老爷子说得如此郑重,忙不迭的点头,可心里像是猫爪般,看老爷子架势就像真是要讲一些“江湖隐秘”一样。
“三十年前,我师从梁盗门。师傅梁山有一身不可多得的本领,他平时在山上教授我师兄弟五人修炼武艺,偶尔下山“劫富济贫”,可后来有帮人来找师傅,而后师傅不知什么原因,便改行和那些人一起从事了。”
季老爷子刚说起时口气中还隐隐有些自豪,等说道最后改行时,脸色阴沉了下来:“改行后,那帮人很奇怪,昼出日歇,还老往深山老林跑,我们起先只是外围守卫放哨,不知道他们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可后来时间长了,我们才知道他们竟然是在‘盗墓’!”
“盗墓?”季强被惊骇的吓了一跳,他从未想到过他们季家竟然会和这神秘,但违法犯罪的勾搭有牵连。
季老爷子跟着道:“有一次,他们在一处深山盗墓,不知什么原因和我师父争执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帮人竟然找到了一个极其罕见的大墓,里面发现了很多贵重宝物。那帮人想把那宝物走私出国。可我师父咬死不同意,这可是国宝,出了国就休想回国了,结果,师傅领着我们师兄弟五人同那帮人干起来!”
“干的好!”季强听了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激动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起先一下子把那帮人制服住,那些文物也准备上缴给当地政府,可最后又出来一个人截住我们。”
季老爷子提及这个人时,满脸瞬间变成了惊恐,想来,那人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果然,季老爷子继续道:“那是一个深不可测,听说有通天彻地本领的人,我们以前都当他是传说。可直到那人和我们交手时,才发现我们这点拳脚功夫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他一出手,就瞬间制服了我们。后来,师傅答应不知用什么东西跟他交换,他才放过我们一条性命。不过这还不算,我们每人还必须留下一样东西才能走,我这只眼睛便是当时自己挖出留下的。”
“这帮贼子太可恨了吧!爸,你们当时怎么不报警?”季强听得咬牙切齿,不禁怒骂道。
季老爷子自嘲的哼了下:“报警,不是不打自招吗?这些东西可是我们帮忙弄出来的,再说,听闻“张隐”背后有极强的背景,能保下一条命就万幸了。从这以后,师傅没多久便去世了。我们师兄弟五人师傅每人送了一件东西,那条观音铜像便是师傅交给我的,说这东西戴着对人有好处,而自此我们师兄弟也就隐形埋名,开始了隐居生活。”
王船听完后对那人倒是有些兴趣。以季老爷子所讲,对方能瞬间制服季老爷子几人,那这人单论身手估计比起铁玉来不遑多让了,甚至还略高。
“那人叫什么?”
“奇人‘张隐’。”季老爷子轻声一字一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