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张远可没有听见李洲这小屁孩跟他的大哥打电话。
他直接开了个台子,付了两个小时的钱,一共三十块。
接着就跟薛仁一起打起了台球,好像刚刚都没有在楼下碰见过李洲一样。
就这样两个人打了半个小时台球。
原本很安静的台球厅,突然就传来一阵上楼梯的声音。
张远跟薛仁杵着杆子回头一看,发现李洲带了五六个人上来。
“拿着手机去厕所报警,我先跟他们玩一玩。”
薛仁点点头,把杆子一放,脚底抹油就溜了。
“长毛哥,这小子在那边!”
李洲进来张望了一圈,才看见在角落里站着的张远。
几个人一下子都围了上来。
那个被李洲称作是长毛哥的人叼着根烟走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张远?”
“我哪知道你找哪个张远?”
“阿洲,你认错人了?”
“长毛哥,你可别被这小子忽悠了,他就是张远。
刚刚在楼下就是他骂我来着,我是长毛哥的小弟,这学校谁不知道啊。
骂我不就等于骂您么!”
“哟,你这小子还敢骗我,说吧,你这手跟腿选一个!”
“你就是李洲那个大哥啊?”
“怎么哥长得帅就不能收这种丑的小弟么。”
“不是不是,一看你们两就是兄弟。”
“哟呵,你还有识人的本事,不过你说的再多,今天你也免不了一顿揍!”
“你误会了,就你们两这鸡冠头,走到大街上隔着几百米人家也会以为你们两是兄弟啊。
还是鸡兄弟,会学鸡叫不,会的话给爹叫两声听听!”
李洲听张远又拿他的头发说事,顿时就炸了毛。
“长毛哥,这小子太嚣张了。
咱们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开干吧!”
“等等!”
就在长毛还有他那一群哥们准备上来收拾张远的时候,旁边飘来了一个声音。
“谁这么不懂事啊,我长毛哥办事,插什么嘴啊!”
张远看着来人笑着点了点头。
来人叫孟超,是台球厅的老板,但凡是经营这种娱乐场所的,肯定黑白两道都有些关系。
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黑道已经不管用了,也就像李洲还有长毛这种人才把混混当成是可以炫耀的资本。
“这是我的店,我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长毛作为一个资深混子,也懂得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不长眼的人坟头草都不知道长多么高了。
“你是这儿的老板?”
“怎么还要我把营业执照拿出来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咱们也都是文明人,就不打扰老板做生意了。”
长毛寻思要是在人家店里面寻隙滋事,回头肯定是要进局子的。
这时候他也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
不过李洲一个学生就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他以为全仙居他长毛哥就是老大呢。
“长毛哥,我们怕他个嘚儿啊。
不就是一个小破台球厅的老板,干他就完了!”
“你小子,现在0202年了,你好歹还是个高中生,懂不懂法!懂不懂法?”
李洲似懂非懂的被长毛给拽下了楼。
换做是别的小弟,长毛肯定没那么客气,可李洲家里面有两个小钱,出来玩也大方。
一个可以一直薅的羊羔子,怎么也得把羊毛薅干净了再杀,对不对。
见人都下楼了,张远这才对着孟超告谢。
“谢谢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