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灼,你把红花掏出来,我看看。”
江浔仙为了以防万一,将符箓拿了出来,只要那些蛇群一有什么暴动,她就立马将新的防御符贴在周围。
“嗯。”
顾宴灼依言,从储物戒里面,把自己放到角落里面的红花给拿了出来。
这红花还和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保持着相同的模样。
花瓣仿佛被人用鲜血浇灌的一样,让人觉得瑰丽的同时,又增添了几分诡异感。
当顾宴灼把红花拿出储物戒的那一刻……
整个蛇群都开始躁动起来了!
耳边“嘶嘶”的声响更严重了,听得人头皮发麻。
它们在防御罩的周围来来回回地穿梭,阴冷的目光看着防御罩里的顾宴灼和江浔仙。
蛇群想用身体去撞防御罩,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忌惮顾宴灼手中红色花朵的原因,想撞却又不敢撞,只能焦躁地在防御罩旁来来回回地移动。
江浔仙有机械眼,看得比顾宴灼清晰很多,她盯着这群蛇看了三秒后,默默地把脑袋靠在了顾宴灼的肩膀上,闭住了眼睛。
“救命,顾宴灼,我可能以后再也不想吃面条了。”
只要一想到面条,江浔仙就会想到这些身体纠缠在一起的毒蛇,花花绿绿的,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恶心得要死。
顾宴灼扭头,瞥了一眼江浔仙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脑袋,并没有伸手推开,而是就这么让江浔仙靠着。
“不想吃面条就不吃。”
江浔仙看顾宴灼竟然没有推开她,不禁有点得寸进尺了,手也拽住了顾宴灼的袖口,装死地闭上了眼睛,开口道:
“顾宴灼,我好虚弱啊。”
闻言,顾宴灼正仔细端详红花的眼睛眨了一下。
他垂下眼帘,侧过头去看着直呼自己虚弱的江浔仙,犹豫了片刻后,终究还是伸出手,用冰凉的手掌心,触碰了一下江浔仙的额头。
顾宴灼小时候每次不想练剑,耍赖说身上不舒服,也是这副模样。
那个时候,阿母就会用手探一探他的额头,明明知道顾宴灼是装病,但还是会宠溺地纵容他。
“看来阿灼真的是发烧了,那我们今天就不练剑了,休息休息!”
阿母总是这样,纵容着顾宴灼,让他做天底下最快乐的小孩子。
顾宴灼低头看着还闭着眼睛喊虚弱的江浔仙,忍不住在脑袋里面想,是不是自己对江浔仙太过于苛刻了。
她帮了自己这么多,好几次同生共死。
而且这蛇窟里这么危险,江浔仙又不是不知道。
但她依旧毫不犹豫地选择跟自己跳了下来,坚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旁。
“嗯,那就好好休息吧。”
顾宴灼把目光收了回来,对江浔仙说话的语气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纵容。
这回轮到江浔仙一脸懵逼了,“???”
按理来说,顾宴灼不应该将她的脑袋推开么?
然后再冷冰冰地说一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被装了,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江浔仙都已经准备好把头抬起来的准备了。
但是顾宴灼……竟然不按照套路出牌?!
既然顾宴灼都这样说了,那江浔仙也不再客气,她舒舒服服地靠着顾宴灼的肩膀,把他当成了一个天然冰抱枕。
顾宴灼继续端详这朵花,红花对这群蛇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同样的,这蛇群也害怕这红花。
疯狂地想要靠近,又疯狂地想要远离。
真是个奇怪的状态。
顾宴灼下意识地把拿着红花的手,往前伸了伸,蛇群立马害怕地把身体往后退了退,可依旧不愿意离去。
江浔仙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玩心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