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顾宴灼垂在宽大袖子里面的手颤抖了一下。
“顾宴灼,我很笨的,有的时候你心里想了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清楚,不能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一定要说出来,这样不仅心里能够轻松一点,还能让我更多的了解你。”
江浔仙想更多地了解顾宴灼,想清楚他的内心世界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顾宴灼没有说话,脚步却加快了不少。
江浔仙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还在锲而不舍地说:
“没事的,你不等我也没关系,我跟你不就行了,你会甩开我么?”
“……闭嘴。”
“我不,嘴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呵,那你对别人说,别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我听着烦。”
“我不,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下回应江浔仙的,是顾宴灼加快的步伐。
江浔仙一点都不急,她现在已经有点摸清楚顾宴灼的脾气了,如果顾宴灼真的不想搭理她的话,早就走了,哪里还有闲心在这里跟她拌嘴。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地洞。
时隔多日,江浔仙再一次看到了药阁。
“哎,内心竟然还有一丝的亲切。”
江浔仙看着药阁朴素的木头小门,内心一阵感慨,差点没当场吟诗两首。
方齐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看到江浔仙的身影后,他悬起来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咳咳。”
哪怕是开心江浔仙能够平安地从天牢回来,方齐还是习惯性地把长辈的样子给提了起来。
“回来了就行,我就是出来看看花草,浇浇水施施肥,谁知正好撞到你们回来了。”
方齐分明是早早地就等在门口了,偏偏要嘴硬,死要面子。
顾宴灼没有戳破他,先一步走进了药阁内。
江浔仙倒是搭理了方齐一下,这么久没见了,说实话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想念。
“呦,好久不见啊!”
她激动地上前,拍了拍方齐的肩膀,看似不经意地问:
“你雕刻的那个木头簪子,怎么样了?”
江浔仙一提起这个,方齐可就不困了。
他很得意地从储物戒里面把自己精心雕刻的木头簪子给拿了出来。
“看看,我这手艺进步太多了,我说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
方齐原本是想在这个簪子的簪头上雕刻出半只凤凰,在被江浔仙嘲讽过像锦鸡后,他发愤图强,日夜钻研,如今正是揭秘的时刻!
江浔仙看着眼前这似鸡非鸡的簪子,一向很贫的嘴,此时愣是一个话都说不出口。
看方齐脸上得意扬扬的神情,还有不可一世的语气,一定是私底下做了很多的功课和努力。
江浔仙如果在此时给予他温暖的鼓励和表扬,肯定可以让方齐树立起更多的信心,但同时,也会助长方齐过于膨胀的自信心。
就在江浔仙犹豫不决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好久都没听见的声音:
“这什么?鸡?”
江浔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