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江玉灵。

围观的人都不是笨蛋，他们能够看出来刚才江玉灵主动上前后，其他人对她那微妙的态度。

尤其是洛冰岚对江玉灵的态度，真的很诡异。

以前的江玉灵可是洛冰岚最疼爱的小师妹，每次在公共场合上，洛冰岚对江玉灵各种宠溺的态度和举动，其他人可都看在眼里，也彼此心知肚明。

但今天洛冰岚对江玉灵的态度，实在是太耐人寻味了。

“师兄……”

江玉灵看没有人搭理自己，内心的尴尬让她狠狠的脚趾扣地，但为了维持自己的女神人设，她把目光转向了洛冰岚。

和以前一样，江玉灵看向洛冰岚的眼神非常我见犹怜，她小心翼翼地超前走了两步，颤抖着嗓音说：

“师兄，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太过于骄纵，让你伤了心，玉灵全部都知道错了，师兄求求你不要再生玉灵的气了好不好？”

洛冰岚把江玉灵说的这些话全部都听到了耳朵里面，明明是以前很熟悉的嗓音，可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办法再生出哪怕一丁点的怜爱。

可如果不搭理江玉灵，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尴尬，又不是洛冰岚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哪怕心中对江玉灵的想法再怎么改变了，洛冰岚最终还是把头扭了过来，看向江玉灵，轻声道：

“师妹，你没有错，是师兄错了，之前没有看清一些事情，对你严加管教，这才……”

洛冰岚没有把后面那句“这才让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给说出口，只是垂下眼帘，从喉头间发出了一声浅淡的叹息。

江玉灵压根没有想到洛冰岚竟然会这样说，她瞪圆了眼睛，内心升起了一种巨大的耻辱感。

站在她面前的林思瑶和徐佳荇是她以前最忠诚的舔狗，一个把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另外一个痴迷于她，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

可现在呢？

林思瑶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很强的厌恶感，哪里还有之前的崇拜和依赖。

徐佳荇就更不用说了，从她走过来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再看过她第三眼，嫌弃的态度很明显，更别提痴迷了。

洛冰岚对她的态度，更是和之前一点都不一样。

这个人以前对自己多好啊，简直是把她放在手掌心上宠爱，不管江玉灵想要什么，哪怕再难得到，洛冰岚就是废很大的力气，都要帮江玉灵得到。

可现在，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自己面子，还说出那种话，真的让江玉灵没办法接受。

上官琴雅和洛子鹤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从来没正眼看过江玉灵，都把江玉灵当成空气。

江玉灵万万没想到，才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之前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对她好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她而去。

大受打击的江玉灵强忍住喉头间腥甜的感觉，脚步往后退了退，周围还有这么多的人在看她，那种羞辱感差点没让她从喉头间把一口血给喷出来。

“你要喷就去别的地方喷，别在这里惹我们的眼。”

林思瑶拉着上官琴雅的手，憋了这么长的时间，看着江玉灵还跟个木头一样站在他们面前，心中就觉得烦躁，直接语气很冲的把上面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林思瑶不开口说话的时候还好，但是当她开口说出这句嫌弃意味满满的话时，围在旁边吃瓜的群众们瞬间陷入到了各种遐想中。

林思瑶是谁？

在天命宗众人的眼中，他们非常清楚，林思瑶就是江玉灵的跟屁虫，只要是有江玉灵出现的地方，基本上都有林思瑶的身影。